鄭林寒瞳孔一震,驚慌失措地搖頭,“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是薑酌動的手,對…是他,就是他!”
“背後的因果呢?”
聽到這句話,鄭林寒神態不同於剛剛,徹底閉上了嘴,可她隻有一個目的,她想活下去。
見她不說,她開口,“在心理層麵上你是合格的對手,可你的卑劣讓我覺得厭惡,不過,某種意義上,我們一樣,沒什麼區彆。”
“所以,作為受過苦難的人,我給你選擇,你是打算不說折磨後生不如死,還是說了立刻死去?選吧。”
她的話一點點拉回鄭林寒的理智,不過,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輸了,徹底輸了。”
淚水滾落眼眶,不再是畏懼,是努力這麼久後卻還是失敗的淒涼。
她突然屈身靠近她,“薑青予,可是你永遠也贏不了。”
“什麼意思?”
“是啊,什麼意思,女人終究是他們越步的棋子,是他們所需要的工具,隻要他找到更有價值的人,就會拋棄你。”
“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論你怎麼努力,你都逃不掉。”
“不是你甘願選擇成為他的棋子嗎?”她認為,若有能力站隊,便有能力選擇。
鄭林寒忍俊不禁發笑,“嗬嗬嗬,甘願?我的選擇就是在這座皇宮,無論怎麼選都出不去。”
“薑青予,我被拋棄的今天,也就是你被拋棄的明天。”既然走到於此,她便再也沒有退路了。
她拽緊手裡的東西,隱忍殺意,討厭被質疑,對她怎樣都無所謂,可汙蔑言卿不行,絕不容忍。
“言卿不會拋棄我的。”
聽見這個名字,鄭林寒渾身一震,猛烈跳動的心臟瞬時停滯。
她難以置信的問出這個問題,“你…愛驍王?”
緊盯她的視線明白其中的含義,悲慘的笑出聲,“嗬嗬哈哈哈…”
是幸災樂禍,是嘲諷你我,更是憐憫。
鄭林寒笑夠了,撐起狼狽的身體,踉踉蹌蹌向她靠近,“薑青予,你命運比我也好不了哪兒去,悲慘糾葛,等待著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命運的悲慘,她定要扭轉乾坤,與死亡對抗,接下來的悲慘又代表什麼?
鄭林寒並不打算解釋,布滿血漬的手指探向她背在身後的手。
一把閃爍淩光的短劍暴露在眼前,這次沒有畏懼,隻有解脫的死亡。
“來吧,殺了我!殺了我!”
鄭林寒突然握住她的手,猛然用力,鮮血噴湧,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她愣在那裡,低頭注視插在鄭林寒身體裡的劍,還有滴答落地的鮮血。
鄭林寒扭曲的臉龐,踉蹌幾步後倒在地上。
“嗬嗬嗬…本來我不甘心,又好害怕,可是…知道你的命運後,我一點也不怕了。”
伴隨話音融於死亡,她望著血泊的軀體,一點一點消失地呼吸,心跳。
片刻,她上前拔出短劍,身體感知一並掏空。
鄭林寒的話在她耳中回蕩,她的命運是什麼?為什麼要說她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言卿?舟哥哥?言卿和舟哥哥?
蕭硯舟注視從殿內出來的她,“小予!”
看到短劍上殘留的鮮血,連忙把手帕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