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再次升起,罪惡籠罩著牢房,無論白晝黑夜都無法照亮,永遠暗無天日。
薑酌終於在隔夜後蘇醒,淤青摻雜血跡的臉,繩子捆綁他四肢固定在椅子上,逐漸清晰的視線看向眼前的人。
“蕭言卿!我…為什麼會在這兒?!”薑酌一臉恐慌,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繩索的束縛。
“薑酌,你輸了。”他深邃陰沉的眉眼,如數把利劍刺穿眼前的人。
“輸了?!不可能!”薑酌彷徨無措地搖頭,無法接受現實。
瞬時,他又想起當時的情況,有人從後麵打暈了他。
“是誰?打暈我的人,是誰?!”
突然,一聲柔軟詭異的女聲在他耳旁響起,“嗨。”
怔愣之際,薑酌瞪大眼難以置信回頭看向她,“薑青予?是你!”
“嗬嗬嗬沒錯,就是我。”她這才和薑酌拉開距離,回到他身旁。
“是你幫助他…你不是怕他嗎?”薑酌無法相信出現在眼前的一切,就算薑青予會幫助蕭言卿,兩人也絕對不會如此交好。
“怕?你看,我怕嗎?”
她伸手習以為常圈抱他的腰,而他下意識抬手圈住她。
輕抬她的下顎,吻上她的唇。
薑酌震驚中注視兩人的一舉一動,每根神經都在此刻麻木,宛如一道閃電劈在自己頭上。
親密無間的動作像重複了幾百遍一樣自然,不斷肯定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他緩緩鬆開她的唇,卻又眷戀般再次吻了吻,兩人沒有在意薑酌的話。
“言卿,可以教給我嗎?”
“好,我就在外麵,隨時叫我。”
“好,需要他活著嗎?”
“他不配死,傷害予兒應當承受萬劫不複的痛,不過,隨予兒高興。”
“好。”
兩人商議後,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隨後起身離開。
她目光轉向眼前的薑酌,轉動手中的短劍,“你說,我們從哪兒開始呢?”
“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疼痛,薑酌咬牙切齒,臉變得扭曲。
“嗬嗬嗬,當然是從你把我送到王府開始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
“如果你那麼早和他同謀,我怎會毫無察覺?我不信。”
“嗬嗬嗬…”見他那麼惱怒,青予覺得可笑,“你還真是自以為是,盲目自信。”
“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籌謀,一步步成長,一步步走到這裡,你每一次見到我,我都做好萬全的準備,你失敗的每一局,都少不了我的參與。”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薑酌猛然想到什麼。
“你從幻香閣被綁走的那一次,難道也是?”他記得,她回來被關了幾天,還受了刑。
她拍了拍手讚揚他的思緒,“嗬嗬嗬,沒錯,為了複仇,為了扳倒你,那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複仇?!殺害你母親的不是我,是…”
“你是說舟哥哥,還是鄭林寒?”她打斷薑酌的話。
薑酌愣了愣又連連點頭,“是鄭林寒!是她,是她指使為父殺的,為父彆無選擇。”
憤怒的她猛然提聲,“可你是害死母親的元凶,更是殺害薑青予的凶手!”
早已驚嚇過度的薑酌,自然沒有留意這句話的問題。
“血債血償,可這十六年的痛苦,你又該如何還?!”
薑酌衝她嘶吼,“身為薑家人本就應該為我賣命!否則你們就沒有出生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