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中部十八州的魔傀宗被神傀宗吞並，被迫合二為一，建立雙聖宗。”
“天機樓白衣和黑衣的戰鬥，取得了階段性勝利，重新簽訂免戰協議，白衣占天機樓主導地位。同時天機樓宣布，創立修為排行榜。榜單包括金丹和紫府修士，及金榜和紫榜。”
當天機盤並未有新的信息刷出後，楊塵將這件法寶收了起來，搖頭歎道：“林汐這家夥還真是造孽啊，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某處秘境當中，林汐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驚動了周圍的危險，一時間窸窸窣窣聲不斷，將他嚇了個半死。
楊塵記錄大事件的書冊收起，取出洞玄鏡。
“是換一個人，還是繼續觀察汪灤？”
“算了，還是他吧。”
在躺椅上躺好，將洞玄鏡舉到眼前，神識探入。
一股吸力傳來，將他的神識整個拽入鏡子當中，眼前一片混沌。
不知過了多久，楊塵的意識再次降臨在一片雷澤當中。
和上次所見，幾乎是沒有任何變化。
“你要死了！”楊塵看向汪灤淡淡開口。
低頭垂目的汪灤聽到數息的聲音猛然抬頭，環顧四周，依舊沒有看到聲音的來源。
“你不用找我，以你如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找到的。”楊塵繼續道。
“前輩……我……”汪灤的聲音無比乾澀，三個字剛出口，聲音便哽咽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好半晌，他才再次道：“請前輩幫我。”
“我為何要幫你？”楊塵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嗤笑，並沒有因為對方很慘，就主動幫忙。
“我……”汪灤一時間語塞。
“你被囚禁在這裡多少年了？”楊塵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轉而問道。
“可能一千年，也可能是三千年。時間太久，有些記不得了。”汪灤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感。
“前輩，我……不甘心死在這裡……”
“我還有血海深仇未報。”
“我要用仙域人的鮮血，浸濕天命大陸的所有土地。”
“嗬嗬！”楊塵嗤笑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天命大陸會是什麼樣子的？”
“興許，當你從這裡出去後，外麵是一片繁華盛景。修士們已經徹底忘記了曾經的慘痛，又或者仙域為了更好的掌控這方大陸，將他們曾經所做的事，描繪成悲天憫人，救這方大陸於水火的悲壯挽歌。”
“或許，他們已經成為了這方世界的救世主，受到所有人的崇拜和敬仰，乃是奉其為神，為仙，你當該如何？”
“或許，不是仙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那人將你忘記了。而是，你對他已經沒有用了，便留你在這裡自生自滅罷了。”
“我……”汪灤被說得啞口無言，第一次見麵時的凶厲神情，蕩然無存。有的隻有茫然和無措。
他已經被困在這裡太久，或許外麵早就換了日月。
汪灤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似乎下一刻生機就會徹底斷絕。
楊塵覺得是不是打擊得有點過頭了，再次開口道：“當然，也可能是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天命大陸隻剩下你最後一人了。”
汪灤眼前一陣陣發黑，這種情況他之前就已經有過猜測。如今聽楊塵也這麼說，他頓時就有些承受不住，剛剛凝聚出來的一點鬥誌，差點就崩了。
“前輩！”
楊塵乾咳了兩聲，又道：“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不過，我比較傾向於前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