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抹了一把嘴角的汗水,趙構感歎,怪不得當年老爹總是喜歡說‘接著奏樂、接著舞’,這實在是妙啊!
就這樣的‘政事’,他一天忙十二個時辰也不會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劉婉容長袖一擺,薄紗罩在了趙構的臉上。
香汗淋漓、嬌喘微微,軟軟的喃語在耳旁響起,“陛下,臣妾的舞美嗎?”
趙構激動了、血壓二百四!哪個當官兒的能經受這種考驗啊家人們,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愛妃辛苦、該歇息了。”
一聲嬌呼響起,趙構一個翻身將嬌女攬入懷中,一旁的侍女知趣的退了出去一襲紅色紗帳從四周緩緩升起將二人包裹在其中……
這一連忙了好幾天,到了大宋之後就沒好好休息過,一個想要躺平的皇帝直接忙炸了,你敢信?
乾脆,給自己放了個假,直接傳話將後邊兒的朝會取消兩次,至於朝政的事兒,便讓秦檜那大忠臣自己看著辦。
雖說放了假,可這並不表明就沒事兒了。
第二天,秦檜呈奏疏,將廖剛的案子定性。
秦檜知道,趙構之所以讓他來做這件事,便是為了讓他和一眾黨羽離心離德。廖剛是秦檜黨羽骨乾,秦檜若不保,其他人哪怕不說,心裡也會有些想法。可是,現在這個關頭,秦檜是真的不敢保啊,昨夜趙構倒是一夜風流,秦檜卻是到大理寺跟廖剛談了整整一夜。
一大早,便擬定了奏疏。
廖剛以及被拿的工部一應大小官吏,剝奪官爵一擼到底、抄沒家產。
廖剛和兩個罪責嚴重的,直接發配八百裡到靜江府,其他的儘皆嚴辦。
秦檜麵對黨羽,來了個公正廉明!沒辦法,他不嚴辦,就會成為被嚴辦的那個。彆說身上也都是泥點子,就算沒有任何罪責……現在這個皇帝殺人需要理由嗎?
什麼太祖祖訓、什麼士大夫共天下,都是假的。
不過,這並不表明秦檜等人徹底認慫了,也不可能直接認慫。
自古以來,皇權與相權便是對立相爭,更何況,現在還不僅如此,是皇權與士大夫之爭,趙構麵對的是一個階級,還是占據主體的一個階級,想要讓對方這麼快服軟,怎麼可能?
所以,秦檜已經給一眾黨羽傳話。
首先不能跟皇帝明麵上對著乾了,要不然,一千兩一個拿錢買命,這誰受得了?
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公正嚴明辦差,皇帝下令的話,他們一絲不苟的去辦,絕不提任何意見。
但是!
凡事就怕這個但是!
這第二點,便是該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麵。
一眾親信,立即聯係你們的同鄉、同年、同族、弟子門生、老師長輩,說明現在臨安的狀況。現在上邊兒不方便動,底下卻是無妨,畢竟,皇帝也殺不光這天下人。
士族掌控輿論,掌控地方,皇權不下鄉,朝堂上你皇帝說了算,可到了地方便是士族大家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