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兄長如今孤身一人,卻是合該有嫂嫂相伴才是!說及唐閎之女,不瞞兄長說,弟還真的很熟悉。”
趙構欠了欠身子,摟住趙桓的脖頸,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前不久,弟巡幸東南,便是她伴駕隨行,唐家詩書傳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族,卻也是名門仕宦之後,這唐家的小娘子樣貌豐美,更是李易安弟子,卻是不凡,也不怪兄長會動心啊。”
趙桓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也不知道是被趙構勒的還是被這話唬的。
就伴駕隨行那一句,他就知道壞事兒了!
皇帝巡幸,沒有讓嬪妃隨行,反而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隨駕,這要說不是皇帝動了心思,狗都不信,那他這是在跟老九搶女人了?
那永安伯梁軒,真是個禍害啊!本以為是個有良心的忠臣,可現在看一看,這良心已經被狗給吃了,這是怕自己不死,非要挖坑給自己埋了啊。
本來他回來就被趙構不喜,現在又鬨出這種事兒。
俗話說得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這等事兒哪怕是平民百姓也不能忍,更何況天子呢?屆時衝冠一怒,真給自己砍了,自己這是有多冤?梁軒,你可當個人吧!
“臣惶恐!”趙桓勉強開口。
感覺到趙構的手臂鬆了鬆,趙桓直接伏地拜到,“陛下容稟,此事臣實不知曉,儘皆是永安伯所言,而且臣受陛下天恩,僥幸歸來,一心想要清修為陛下、為大宋江山祈福,如何會有他想?”
“若非是陛下仁德,如今臣早已經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請陛下明鑒。”
“兄長這說的是什麼話,聞聽兄長在北地都有嬌妻美妾相伴,儘管諸位嫂嫂已經被金人搶走,可是兄長依舊雄心不減當年,不是還給弟生了幾個侄子、侄女?如今兄長歸來若是孤身一人,豈不是弟的不是?”
趙桓幾乎要咬碎牙關,不會說話,你就閉嘴行麼?我媳婦兒被搶了不假,好像你媳婦兒沒被搶是咋地?
“臣隻願在這宗陽宮清修,不敢勞陛下掛心。”
“哎!既然兄長執意,弟也不好勉強,不過若是兄長改變了主意,儘管遣人與弟分說。”
又聊了兩句,趙構便是失去了說話的興致,直接擺駕而去。
看著趙構離開,趙桓臉色青白一片,想要宣泄一番,可看了看隨在自己身側的兩名內侍,也隻能咬牙忍住!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之奈何!
臨安城外,錢塘門之北、大佛寺之東,這裡有一座無名小廟,小廟隻有三間佛堂,供奉著一尊挖耳羅漢。
中原人大部分的信仰主打一個實用,所以說諸如財神、送子觀音之類香火最旺,相比而言,這小廟沒名氣,供奉的也不是什麼有用的神佛,因此香火稀薄,寺廟中唯一一個老和尚都快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