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王晧問道,“本侯不知曉,朝廷何時扣押過上邦臣民,還請二位大人告知。”
“你敢說你們不知道?”智之用大怒。
他將之前的事情講述一番,而後怒聲斥問,“你們敢說,本官的好友上邦商人張喆,不是被你們所緝拿的?”
王晧張大嘴巴,這件事情之前鬨得沸沸揚揚,畢竟是造反的大事,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你便是那個逃跑的反賊,智祿延之子智之用?”
“放肆,本官是大宋國皇帝陛下欽授官職,怎麼就是反賊了?”
王晧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康履二人,“二位大人,天朝上邦一向禮儀待人,自然不會顛倒黑白,此人所言上國商賈張喆,卻是被朝廷扣押並處死,不過,其與此人智之用暗中謀反朝廷,並且被人舉報捉拿!還請二位大人明鑒。”
“砰!”
劉子羽一拍桌子,“你們高麗好膽,竟敢隨意處置我宋國子民!”
“你所言謀叛之事,本將並不知曉,而且,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屈打成招,現如今,我宋國子民死在你們高麗,還是你們朝廷處置,若是不給本將一個交代,拚著陛下責罰,本將也要與你們開戰,為子民討一個說法!”
“這位大人,你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了吧!”王晧身側,一個從屬官不滿的開口,你們是宋人又怎樣?將我們當什麼了。
劉子羽轉頭看向康履,康履微微頷首。
“來人!”劉子羽輕喝一聲,隨後有兵卒上前,“將此人拿下,立斬!”
“放肆!”王晧也怒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宋國人講不講道理?
康履表示,以前我們是講道理的,可現在不太想講了,而且,做生意哪兒有不流血的。
可惜,王晧這個王子在這裡一點兒麵子都沒有!就在這眾人之前,屬官直接被拿下,沒多久,一顆人頭就送了上來。
王晧緊咬牙關,他不清楚,為什麼宋人變得和當年的契丹人以及現在的女真人一樣,不和他們講道理了……
“咱家奉陛下旨意前來,是找你們要個講道理的,當然,你們不服氣可以直接開戰,咱家奉陪到底,不過,咱家奉勸你們最好還是講道理,畢竟,我們劉統製脾氣不大好,我們數萬將士,脾氣同樣不大好。”
“安南都護府擋不住咱家,安東、安西、安北、安邊幾個都護府,包括你們這開京城,也未必擋得住。”
王晧再度壓製心中怒火,他覺得自己忍的快要成烏龜了。
“本侯不知道,你們想要個什麼說法。”
“其一,將誣陷之人交出來。其二,賠償智之用、張喆等損失的貨物。其三,既然張喆被殺,你們同樣要給個說法、給予賠償。”
“我們大宋子民,每一個陛下都視為兒女,大概來說,你們相當於殺了我們大宋的皇子,咱家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便讓你們賠償百萬兩銀子,此事就揭過。至於貨物價值多少,智之用,這點咱家不清楚,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