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陳妙常一篇講完,皇後不由得出口讚到,“佛道的經文我也聽過不少,也曾請真人亦或禪師前來講經,隻是也不知為何,隻有妙常的講經才能讓本宮心中空明而安寧。”
李易安笑道,“娘娘,經文無好壞,可講經之人有優劣。也許妙常師傅所講不如真人大儒,可這講經的事情論悟性而非博聞。”
“妙常聲音空靈,講經也是徐徐道來,非是講經,而是論道。”
皇後頷首,“居士所言不錯。”
其餘眾人,也儘皆紛紛出言讚歎。
而後,皇後笑道,“不知居士可有新詞。”
李易安歎息一聲,“如今暮年,雖是多了許多愁緒,卻也少了幾分心性。倒是之前有一篇詞,最近卻無。”
“唐婉,你是居士的女弟子,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既是居士的詞,你便唱來讓姐妹們欣賞一二。”
唐婉笑著應下,而後讓人取了琴,李易安也提筆將詞寫了下來。
玉指輕撥,唐婉唱到,“永夜懨懨歡意少,空夢長安,認取長安道。為報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
“隨意杯盤雖草草,酒美梅酸,恰稱人懷抱。醉莫插花花莫笑,可憐春似人將老……”……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恩平郡王府中,趙璩揮筆寫就!
寫完後,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項羽雖強,可終究敗於烏江而自問,劉邦雖弱,卻橫掃寰宇定鼎江山,這項羽不配!”
揮手將寫好的詩詞撇到一旁,而後再度提筆,“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不錯,這才是本王應該稱頌的。”
得意的賞析片刻,而後他招手對一旁的老管家說到,“將這首大風歌懸在內堂!”
老管家頷首應命,趙璩則是端坐靜靜吃茶。
隻可惜,他的性子顯然沒那麼沉穩,隻片刻,便是再度對老管家問道,“不是約定了今日前來麼?為何人還未到?”
老管家低聲說到,“王爺,他們前來要避開皇城司耳目,所以是裝作商賈,因此什麼時候能到並不確定,不過,既然已經約定了,想來對方也不會改變,王爺再稍待片刻便是,畢竟,也不方便出門去查看。”
趙璩點了點頭,他挪了挪屁股,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
有振奮有驚喜有恐懼也有迷茫!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幾個月前他見了一位來客。
當然,他這個便宜王爺雖然沒什麼權勢,但是也並非沒有來往的客人,如果隻是普通客人,哪怕是達官顯貴,也不值得趙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