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剛想要開口討饒,老獄就一臉獰笑著抓著了他的下巴:“江先生,規矩就是規矩,壞了規矩咱們以後還怎麼混啊。你說是吧。”
隨後,彆墅當中就傳來了江先生淒慘的叫聲。
搞定了這個江先生,陳嘉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李文斌的號碼:“文斌,你們警方那邊抓到關友博了嗎?”
……
話分兩頭,陳嘉駿這邊在收拾江先生的時候。
關友博帶上了一車子的錢找到了自己的兄弟阿濤。
此時的阿濤正在十字路口燒紙錢。
關友博一臉疲憊地衝著他說道:“阿濤,上車。”
“先燒點錢給兄弟們啊。”阿濤一臉不在意地說道。
“他們是你的兄弟,又不是我的兄弟。”關友博冷冷地說道。
阿濤冷笑一聲:“那阿方呢?幾十年的朋友,你也太冷血了吧。你還是人嗎你。”
說著阿濤罵罵咧咧地繼續燒錢,根本就沒有理會關友博,也沒有看到關友博那充滿了殺機的眼神。
等這家夥燒完了紙錢之後,這才上了車對著關友博說道:“去哪?”
“分錢。”關友博沒有多說,隻是將車子開往偏僻的地段。
兩人在車上又爆發了一陣爭吵,這讓關友博越發覺得隻有乾掉這個家夥自己才能夠逃走。
看到周圍荒無人煙,關友博忽然一腳刹車才了下來。
然後衝到車子後麵,打開了麵包車的車門惡狠狠地說道:“你拿了錢馬上走,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阿濤同樣針鋒相對地說道:“你以為我想要見到你啊?”
說著他立即拉開了放在車後的旅行袋,露出了裡麵一遝一遝的美刀
看到這些錢,阿濤頓時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拿出了一遝錢出來狠狠地親一口。
他們打劫、殺人,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些東西?
可就在阿濤忙著看錢的時候,一旁的關友博忽然後退了兩步,伸手從腰後拿出了一個圓筒一樣的玩意。
這玩意也是槍,構造有些像專門用來暗殺的唇膏槍。
這玩意是關友博從阿濤的店裡麵順來的。
而今天,卻要用於乾掉阿濤,不得不說是有些諷刺的。
關友博對準了阿濤的後腦勺,直接狠狠地按動了圓筒後方的按鈕。
隻聽見一聲細微的聲音之後,本來神態有些癲狂的阿濤整個人都僵住了。
隨後鮮血順著他的額頭將手中的美刀都給染紅了。
乾掉了阿濤之後,關友博臉色猙獰地說道:“為什麼你要逼我,為什麼。”
說完還不解氣,狠狠地踹了阿濤的屍體幾腳。
隨後立即去查看自己的錢。
有了這些錢,即便不待在香江,也夠自己和女友在國外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了。
可惜就在翻動這些鈔票的時候,從事金融行業的關友博發現了有些問題。
因為,這些鈔票竟然踏馬都是連號的。
眾所周知的是,大筆連號鈔票一般都不是給人用的。
而是用來釣魚的。
比如綁匪綁架了人質,要求對方送錢來。
那麼這個時候警方就會將這些連號的鈔票送過去。
這些連號的鈔票一般都是在警方這裡備案的,隻要劫匪敢使用這個連號範圍內的鈔票,就會立即被警方察覺。
現在關友博現在手中的這筆錢,也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錢。
一旦用了,立即就會被警察知道。
看著眼前這些染血的美刀,關友博頓時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的癲狂。
為了這筆錢,他殺了一個交通警,自己的兩個多年的好友,一個死在了劫匪的手中,另外一個死在自己的手上。
到了最後,這筆錢竟然不可以用。還有比這更加諷刺的事情嗎?
關友博笑了半天之後,咬著牙齒將阿濤的屍體扔在了車子上,然後在這一堆美刀和屍體上澆上了汽油,然後一把火將其點燃。
乾完這一切之後,關友博這才轉頭往回走。
等回到了他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今天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已經是心力交瘁了。
可是剛打開門,關友博看到的就是自己女友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隨後還有莊子維和一眾警察的臉。
換做之前,關友博甚至可能直接拔槍反抗,但是今天他真的沒有力氣了。
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已經跑不掉了。
在女友失望的眼神當中,他被莊子維戴上了手銬壓進了警車當中。
隔天陳嘉駿再次來到了警署,為的就是了解關友博的事情。
這家夥策劃搶劫了自己的不記名債券,於情於理陳嘉駿都不會放過這家夥的。
隻不過陳嘉駿不想當街砍死這貨,隻需要將他弄道赤柱之後,裡麵洪興的四大惡人會好好的招呼他的。
“文斌,事情怎麼樣了?”陳嘉駿來到了李文斌的辦公室直截了當的說道。
李文斌點了點頭:“關友博已經認罪了,我們收集的證據已經足夠起訴他了,不過”
陳嘉駿眉頭一挑說道:“不過什麼?彆忘了你們起訴關友博的這些證據都是我弄來的,我是看到跟你老爸的關係上才給警方這個麵子,不然的話,你以為關友博能夠活著進警局?”
李文斌連忙擺手說道:“陳叔,不是我們要搞什麼名堂,是因為關友博的那個老板,環球嘉彙公司的總裁戴安娜。”
“這個女人最近一直在向我們警方高層施壓,打算死保關友博,其實我們上次就想要告他了,也是被這個女人給攪黃了。”
陳嘉駿冷哼一聲:“又是這個女人,真是好一條舔狗。為了關友博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我看她是在找死。”
李文斌攤開手說道:“莊子維那邊也相當惱火,抓了人卻沒辦法抓他這讓我們警方也十分的無奈。”
“哼。既然你們警方沒有本事抓他,那就怪不得我了。”陳嘉駿冷哼一聲直接起身離開了李文斌的辦公室
聽到陳嘉駿的話,李文斌一陣頭疼。
他知道肯定不能夠讓陳嘉駿亂來,不然警方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局麵就完蛋了。
本來香江警方在普通市民的眼中形象就不怎麼好。
畢竟六七十年代的香江警隊,跟社團的人狼狽為奸。
香江市民本來就對警察有一種不信任的感覺。
現在如果讓陳嘉駿自己處理這件事,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是香江的這些富豪也再不相信警隊,用自己的手段來辦事。
這樣所造成的後果,對於香江警隊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所以李文斌連忙聯係上了自己的老爸,將陳嘉駿的態度給說了一遍。
此時在總署開會的李樹堂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就想要罵娘了。
之前他的兒子已經好不容易將陳嘉駿這個炸彈穩住了,讓他跟警方合作。
現在又搞出來這樣的事情,是警隊高層有人不想要乾了嗎?
所以還沒等會議結束,李樹堂就直接走出了會議室,直接前往處長的辦公室找到了韓義理。
詳細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韓義理也頗為得頭疼:“可是這個環球嘉彙銀行的總裁,跟保安局的局長有些關係.”
李樹堂冷冷地說道:“保安局是保安局,警隊是警隊。不能因為保安局的關係,就不顧我們警隊的安危。”
“陳嘉駿是什麼人,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他作為左派商人陣營當中的隱形頭目,一旦他吹點風出來,會對咱們警隊的聲譽有什麼樣的打擊?到時候那些富豪人人效仿該怎麼辦?”
“而且您作為警隊的一哥,以為這件事跟您沒有關係嗎?到時候吃掛落的您才是第一個。”
聽到李樹堂的分析,韓義理也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遲疑了片刻之後,對著李樹堂說道:“李,你說得很有道理。陳爵士他是什麼樣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