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陳嘉駿拽了一句英文,當即脫下外衣,外褲和球襪,穿上秋衣秋褲。
一旁,陳英南換完一副之後,在秤盤上秤自己的體重,然後自己穿上秋衣秋褲球鞋。
穿著短袖運動衣和短褲的陳英南,平凡得像一個市井坊間的老伯。
來到球場上,分完組陳英南立即發動進攻,此時的他變得虎虎生威,連眼神中也有些殺氣,動作敏捷、靈活,左右奔跑自如,速度快得驚人。
球技的確不賴。
莫振華這些老球員,也沒對陳英南客氣,立即派出人攔截。
“這裡!”
包爵士在側翼,舉起手喊了一句,陳英南立即傳球解圍,包爵士肚子跑得晃蕩,揚起大腿,猛地踢球!
“砰!”
足球入網!
“好球!”
陳嘉駿高喊一句。
“怎樣?”
包爵士誌得意滿。
陳英南這群大亨,由於保養得當,而且有職業的醫療團隊,雖然年齡都已經六十多歲,但精神氣仍然不減當年,各個腳底下都是有真功夫的。
而陳嘉駿,雖說球技臭,但勝在年輕,身體素質強。
在球場上他該防守防守,該跑跑,完全當做一場遊戲,一個小時下來,倒也玩得滿身大汗,心情暢快。
最後32。
包爵士進了一球,陳英南進了一球,陳嘉駿進了一球,林銘澤全程劃水。
“哈哈。”
“阿駿,你這球技,真的對不起你這身體素質。有空多出來運動運動,和我們這幫人踢踢球,打打網球。”
幾人在球場旁席地而坐,手中拿著礦泉水,身上流著汗,陳英南笑著道。
陳嘉駿喝了口礦泉水道:“一定一定。”
“阿駿,聽說你在屯門投資建設了一家公益性質的學校,不收學費,不收食宿?”
“是啊南叔,從濠江賺過來的錢,我覺得要用在正大光明處,如果放在口袋裡,那就是在等所有人在下手動我。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也知道我是洪興的,我想為兄弟們蓋一所學校,讓他們每天都去上上夜校,增加一些知識。”
陳嘉駿一五一十地說道。
“不錯!我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從未想過做慈善。”
陳英南稱讚了一聲,緊接著問道:“有沒有想過回內地投資?”
陳嘉駿措不及防:“我,我是洪興的,這也可以嗎?”
“我們這三個人,我和老包都是做走私起家的,林家你也聽說過,是做鴨片起家的,身處亂世,香江很多人,很多闊佬都做過!”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英雄莫問出處,奇跡在於人為。”
“關鍵是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包爵士、陳英南和林銘澤三人,林銘澤早在六七風暴期間,就開始與內地眉來眼去。
70年代初,他就經常出麵邀請行政、立法兩局的華裔議員及其他社會知名人士,在他家裡聚會,或者在利園霓虹館吃春茗。
陳英南整整與內地開始接觸的時間,雖然比林銘澤稍晚,但他的方式則激進得多。
因為被港英打壓,他索性就幫著駐港相關人員做“通”戰工作,每個月都在自己家或者蟾宮大廈,叫上一些大資本家,與新化社駐港的相關人員見麵。
港英打壓得越狠,他就表現得越硬。
頓了頓,陳英南銳利的目光掃過陳嘉駿道:
“這個時代,沒有絕對的黑白,世上沒有完人,世間也沒有絕對的對錯!”
“在大是大非的立場上,你能夠和我們走在一起嗎?”
“現在我很嚴肅地問你一句,你愛國嗎?”
“南叔,請你不要汙蔑我那顆清澈的心,如果你問我,那我的回答肯定是愛!如果你讓我放棄現在的一切回內地,我都願意!”
特麼的!
組織上總算注意到我了啊!
陳嘉駿激動萬分熱血沸騰,當即表態道。
作為社團龍頭,說出這句話,是極其有分量的。
和聯勝的吉米仔後來跟石廳長講:“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
石廳長反問他道:“你在和聯勝是什麼身份?”
言下之意是:“你吉米仔,憑什麼講這句話?”
什麼叫愛國?
愛國就是被詔安。
一個爛仔被詔安,那能叫被詔安嗎?
那叫投降!
那是要被關進大牢裡的。
但一個社團的龍頭被詔安。
那這個社團還算社團嗎?
當然就不算啦。
聽到陳嘉駿的回答,陳英南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往後大家都是朋友,有空一起飲茶吃飯打牌,有時間就多約約!對了,聽說你在恒隆集團有一批兄弟是吧?”
“你把你的建築隊再擴大一下,我們這幫人有工地開工,就叫你的兄弟過去。”
“我們現在手持的一些物業,交給你的物業公司來管理。”
“另外,你再組建一支運輸隊伍,我們有榮、東方和環球的一些業務,有往來內地的貨單都可以交給你來做!”
“初次見麵,算是我們這些人的一點小意思,你一些亂七八糟的生意能彆做就彆做。”
陳嘉駿有些猶豫,包爵士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不多謝!”
“多謝南哥,多謝澤哥,多謝包爵士!”
陳嘉駿放下心來,麵露喜色,就等著大賺一筆。
彆的不說,光光陳英南的東方石油,每年經銷的石油產品就達到了40萬噸!平均每天1000多噸,就算是三十噸的重卡,每個月往返都得三十幾台。
再加上林家、陳家和包家的物業,洪興的收入將再次上一個檔次。
而且,如此一來他還能為社團兄弟提供很多崗位,可以進一步地精簡社團的規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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