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香江警方在七十年代的時候就開始對當地的社團成員使用臥底了。
甚至一段時間,將臥底的文化推向了高深的地步。
甚至香江的社團都有一個共識,越是紅火的社團身邊的臥底就越多。
已經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了。
就比如陳嘉駿的大侄子李文斌,曾經在o記任職的時候,就曾經派遣過很多臥底,進入各大社團。
甚至包括已經洗白了的洪興。
隻是這種行為是陳嘉駿默許的罷了。
所以對付臥底,陳嘉駿可是專業的,甚至不少加入洪興的臥底,很多乾脆辭職了,轉頭跟著洪興乾。
陳嘉駿繼續對著丁青說道:“你那個兄弟李子成,未必鐵了心的想要對你做點什麼,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且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對你做出不利的事情吧?”
丁青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要知道李子成真的想要搞自己的話,他早就應該在大牢裡麵蹲著了才是。
因為李子成可是丁青的左膀右臂啊!
丁青一臉糾結地說道:“你有什麼辦法,我現在腦子很亂!”
“讓李子成洗黑不就行了?”陳嘉駿淡淡地說道。
“洗黑?”丁青頓時瞪大了眼睛。
陳嘉駿笑著說道:“沒錯,就是洗黑!既然你舍不得這個兄弟,而且他也不想搞你的話,那就讓他乾脆放棄搖擺陣營,跟你站在一起唄!”
丁青聽到陳嘉駿的話頓時眼前一亮:“真的可以?”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容人之量了!”陳嘉駿淡淡地說道:“反正我的手下,曾經有不少這樣的人!”
丁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我該怎麼做呢?”
陳嘉駿又讓手下拿出來一份資料對著丁青說道:“這玩意應該可以幫到你!”
丁青接過一看,頓時就有了打算。
可就在這個時候,丁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通之後,丁青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瑪德,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西八!這群狗娘養的!”
掛斷了電話之後,丁青對著陳嘉駿說道:“你說得沒錯,警方果然出手了,他想要挑起我跟李仲久的爭鬥!”
陳嘉駿歎了一口氣說道:“果然,你有麻煩了!你跟那個李仲久肯定會打起來的。”
“李仲久那個家夥……沒有這麼蠢會上警方的當吧?”丁青還有些不確定。
陳嘉駿卻搖了搖頭說道:“聽說過囚徒困境嗎?你跟李仲久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了,你說不是你向警方舉報的,那麼李仲久會信你嗎?據我所知,你跟這個李仲久一直不怎麼對付吧?”
“我還是想要去解釋一下!”丁青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陳嘉駿說道。
“隨你,不過你想要破警方這個局,我給你一個提示!”陳嘉駿笑著說道:“李子成!”
“嘶!”丁青聞言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驚恐地看著陳嘉駿。
……
下午,丁青來到了警局,親自見了李仲久。
李仲久現在已經被警方給羈押了,穿著一身囚服。
沉默了片刻之後丁青開口說道:“這次,警察那邊好像是做好萬全準備的啊!都做到這種程度,應該是可以定你的罪吧?”
李仲久衝著丁青笑了起來:“是嗎?那說到底,那些資料是誰給他們的呢?”
“乾嘛這種眼神看著我?”丁青無辜地說道:“我可不是那種小人!而且我也沒有那種特級資料!”
丁青的勢力本來就比李仲久的要強,而且以他的性格的確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是奈何李仲久不信啊!
他冷笑著說道:“是嗎?那是誰?啊!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手下的人唄!還能夠有誰呢!你的跟班,李子成嗎?卑鄙的家夥,用這種手段背後捅我一刀,這樣把我給做了,然後把集團吞掉,是嗎?”
“喂,我說,李仲久……”丁青無奈地還想要解釋。
可這個時候李仲久忽然暴躁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道:“閉嘴,王八蛋!不然撕爛你的嘴!”
看到這家夥這麼激動,看守的警員立即拿著警棍走了過來。
李仲久隻能強壓下自己的怒氣,對著丁青說道:“在我撕爛你臭嘴之前,不要讓我再聽見你叫我的名字!還有,我們走著瞧,放馬過來吧!看看誰能夠笑著走到最後!”
看到李仲久這家夥無法溝通的樣子,丁青就知道完蛋了。
顯然警方的計謀已經生效了!
丁青隻能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對著李仲久說道:“張律師已經儘全力了,你也稍微忍忍,我在各處打好了招呼,不會有事情的!”
在丁青準備轉身離開之前,李仲久叫住了他:“會長,也是你殺的吧?”
丁青覺得好笑:“不是你嗎?要不是你的話,也可能是條子,再要不然就是……”
“是什麼?”
“彆的阿貓阿狗乾的!”
李仲久直接給丁青比了一個中指說道:“你這個混蛋,吃個飽吧!還有,丁理事,你千萬……要保重啊!”
丁青頓時就笑了起來,戴上了墨鏡說道:“在裡麵還擔心我的安危,真是謝謝你了!煞筆!”
走出了警局,丁青找上了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薑科長。
根據陳嘉駿的資料,丁青知道這次的計劃執行者,很有可能是這個家夥。
丁青準備了一些錢,打算試探試探這家夥,或者說是警方的動向。
在一球場上,找到了正在看人訓練的薑科長。
丁青直接坐了下來說道:“這麼好的興致?”
說著他揮了揮手,讓手下將一盒月餅送了過來。
“我從華夏那邊帶來的特產,叫做月餅!”丁青笑著說道:“小小禮物,一點心意!”
“吃的?”薑科長直接打開了包裝,將月餅給掰開露出了一麵的現金,冷笑一聲說道:“這可不像是吃的啊!”
“洗得很乾淨,放心吃吧!絕對沒有後患!”丁青隨意地說道:“若是不夠,分期也好,每個月也好,不會讓你失望的,偶爾也交點稅嘛!以後就讓我們內部解決自己的問題吧!您這邊現在介入的太深了!”
薑科長笑了起來,然後直接將月餅盒子扔了出來。
丁青頓時感覺一陣頭疼,讓手下給他點了一支煙問道:“怎麼?對立麵的東西不滿意嗎?說了會再給你拿些!要不現在把我的集團股份,分你一點嗎?”
“喂,丁青,你把我當什麼了?”薑科長淡淡地說道:“拿去吧!我不收痞子的錢!”
丁青一臉不解地說道:“那你到底為什麼這樣?也不是大舉進攻鏟平我們,你肯定是有什麼圖謀,之前才來找我的吧?”
薑科長攤開手說道:“乾嘛要鏟平?反正又會有彆的渾小子再搶了過去,那我們又要從頭開始管理你們,好累!我對你們,沒有什麼要求,隻要你們好好的判斷局勢,乖乖聽話就行了!彆這樣瞎搞了!”
韓國現在的情況,跟香江差不多。
黑幫這玩意,在韓國也是鏟不乾淨的,所以他們要求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聽話!
丁青不爽地說道:“也就是說,讓我們接受警察的管製不是嗎?我們是狗屁警局的雇傭工人嗎?”
“你這人,沒有必要那麼自賤!”薑科長笑了起來:“隻是協作的關係,就保持這種程度吧!”
聽到這裡,丁青知道這件事沒有必要再說了。
薑科長的口風很緊,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的。
讓人收好錢之後,就直接離開。
回到了車內,丁青一臉的煩躁,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複雜。
看來陳嘉駿說的一點也沒錯,警方是打算讓他跟李仲久窩裡鬥,然後再推出了一個聽話的人選出來,就任金門集團的老大。
這個局對於丁青來說,簡直就是無解的。
除非他能夠狠下心來,先手將李仲久給做了,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