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將劍指向馬平仲:“我要砍下你的腦袋,解你苦惱。”
馬平仲急忙看向孔儒秋。
“這便是論道?分明要害我。”
孔儒秋當成沒聽到,悠哉的喝著茶。
楚天南冷笑:“你看天下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該掀。而我看你四十中舉,命途坎坷,也該殺。是不是在效仿你?”
聞言,馬平仲懸在嗓子眼的心落回原位。
楚天南確實是在論道,隻是楚天南的開場,不按套路,讓他險些著道。
馬平仲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準備慢慢跟他論。
小年輕血氣方剛,做人做事無法麵麵俱到,有破綻,就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效法於我?”
“你說民不聊生,天下苦矣,殺女帝,另立新君,解救萬千黎明於水火之中。我說你命途坎坷,殺你一了百了,再入輪回。不是效法是什麼?”
“巧舌如簧。”馬平仲一甩衣袖。
楚天南眯眼冷笑。
“定遠侯唐玄虎喜好虐待女奴,食未出生孩童,驕奢淫逸,開設聚財居,涉及人牙勾當,組織邪惡團體,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此等惡賊,你卻說他是當世仁主,簡直可笑至極。
馬平仲,有本事,你當著孔聖的畫像說,說你侍奉的主子,是仁主。”
馬平仲萬萬沒想到楚天南盛氣淩人,不過他也不是好招惹的,立刻反駁。
“孔聖在上,我馬平仲,一片赤子之心。或許定遠侯並非民主、賢君,但卻也是當代權臣,天意如此,到時自有更適合的民主重開大局。”
楚天南狂笑,“確實是你發自真心的言辭?”
馬平仲冷哼,“孔聖在上,誰敢胡言亂語?”
“所以,你並不是一定要幫定遠侯,覺得當前隻有他適合造反嘍?”
這一下,馬平仲被繞了進去。
想了想,馬平仲歎息點頭。
“不錯,萬事總有一個開頭的,當前能有實力開啟造反之路的,隻有定遠侯,掀翻**朝廷。”
楚天南微微點頭,抱拳。
“嗯,有擔當,敢問你怎麼知道當今女帝是昏庸君主,朝堂已經完全**的?”
說起這,馬平仲就怒不可遏。
“你年紀尚輕,不知百姓苦矣,到處天災**,屍骨如山,內憂外患,流民無家可歸,被瓦剌趁虛而入,抓走為奴為婢,從哪個方位看,皇朝都已經爛到骨子裡了。這一切,全是那妖帝作亂。”
“可笑。”楚天南聲音冷漠。
“士紳通過手段土地兼並,強迫百姓成為佃農,是在何朝代發生的事情?過著奢侈生活,鋪張浪費,導致國庫赤字,又是哪任先皇時期的事?”
說到這,楚天南緊緊盯著馬平仲。
“爛攤子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大病也不是說得就得的,乃曆朝曆代點點積累。而這一切的一切,你要全部加注在女帝身上不成?”
馬平仲被說的臉色煞白,直流冷汗,一句話也懟不出。
陽光照進窗戶,打在楚天南的臉上,顯得那麼神聖,而他的話也是如此振耳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