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京城和周邊的殺手一網打儘。
倘若事情做不成,就將機會留給可以做成事情的人。
朕不會逼迫你,要知道你也已經年過半百了。”
“老臣明白。”
張恒藏在袖中的大拳,捏的砰砰作響。
皇城司的消息,相當靈通,幕後操控的是誰,他會不知道?
偏偏操控者身份很高,他隻能裝成不知道,將這啞巴吃下,一個字都不敢說。
女帝繼續開口。
“即將年關,禮部準備準備,該祭天了,文武都要參加,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如今皇朝如烈火烹油,困難重重,需祈求蒼天開眼,祖宗保佑,才能有好轉的機會。”
文武當即攻守,點頭。
女帝起身,“沒有事情就退下去吧。”
這時,內閣首輔秦高忠出列。
“陛下,雍和關來報,走水了,蔓延數做山頭,火勢洶湧,請兵馬司支援。”
聞言,女帝擺了擺手。
“恐怕是燒紙祭拜所致,才會起火。命司兵前往滅火,必須在祭天之前將事情解決。”
“是。”秦高忠退下。
洪王府。
周建洪眉頭緊皺,“秦高忠真如此說?”
泰王陳安泰點頭,“不錯。那老狐狸究竟是何意思?一邊說不會幫咱們,一邊又將消息傳遞過來,替咱們調走所有司兵。”
洪王周建洪沉默良久,才冷笑。
“這些人都是明哲保身的人精,無非是當牆頭草而已。隻要成了,將兵馬司的司兵調走的事情就成了他的投名狀。咱們失敗,這事又是真的,確實走水了,與他而言毫無壞處。”
陳安泰點頭,“那當如何?咱們無法得到文武支持,都是一群牆頭草,差口氣呀。”
周建洪聲音淡漠:“他們保持中立,是最樂觀的。到時大勢在本王這邊,那些牆頭草當然也會靠在本王這一邊。他們不足為懼,真正值得注意的是皇城司、大內侍衛、禁軍。”
陳安泰嗤之以鼻,“加起來了才不到兩萬,根本不是京營五隊的對手。”
“守城軍也是精銳中的精銳!”
“王爺準備數年,總該想到辦法了吧?”
周建洪眯眼:“兵還不是讓人頭疼的,最讓人頭疼的是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殺不服的民,為屠夫,成不了氣候。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東兵馬司。
指揮使張涯海聽到敲門聲,破口大罵。
“敲什麼?滾到寺廟去敲木魚,來敲老子的門做什麼?”
“大人,上頭命令,要咱們前往雍和山滅火。”
聞言,張涯海氣急敗壞。
“滅火?滅什麼火?即將年關,消停不了了是吧?讓老子去雍和山滅火,開什麼玩笑?隨便派點人過去,彆來煩老子。”
聽到外頭沒動靜,他才歎息的坐下。
楚天南死了。
前段時間才將錢分發完畢,結果人就沒了。
這些年來,兵馬司就是狗娘養的,哪邊需要背鍋,他們上,哪邊臟了他們舔。
隻有楚天南有本事、有誌氣,能搞錢,還能整頓,得民心,大家跟著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