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如何?”齊安昌眉頭皺緊,“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皇朝滅亡吧?以前皇朝都沒有麵臨過此等絕境……”
楚天南撇嘴,“廢話,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瓦剌以前隻是部落,除了瓦剌之外,還有很多部落獨立生存,並不具備合在一處大規模乾架的實力。近百年來,經過發展,各部落被統一……”
“那怎麼辦?怎麼打?皇朝和瓦剌相差那麼大,總不可能沒有作為吧?”
楚天南沉默,良久,才道:“野獸的體質比人要強,可是人卻能管控野獸……”
聞言,齊安昌渾身一震,古怪道:“你是想動用神機營,用炮車轟炸?這種事,以前不是沒試過,沒太大效果。”
楚天南搖頭,“當前的大,炮精準度、射程、威力,都過時了,一遇到天氣不好,就沒有用,我得去一趟粵州,將紅毛先進火器弄過來,才能和瓦剌鬥上一鬥。”
齊安昌歎息,“利州可等不了你那麼久。”
楚天南煩躁地拍了拍額頭,萬千愁緒。
皇朝實在太爛了,爛到讓他沒有心力拯救,好像全世界都沒有可以用的人,隻有他一個能做點實質意義上的事情。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他有一手做飯的好手藝,也未必做得出儘人意的飯菜呀。
“這事丟給內閣得了,我是想不到好的辦法。”齊安昌氣急敗壞。
楚天南擺手,“扯什麼皮,不過,你說的倒也對,乾嘛什麼事都要老子來想辦法,內閣乾什麼吃的,看他們如何處理困局算了。”
齊安昌點頭,“他們處理困局的辦法,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割地賠款,求和,對瓦剌俯首稱臣,每年給對方瓷器、茶葉、絲綢、金銀珠寶……”
話落,闖進來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才剛坐上新輪椅,運用比較生疏,故而一時半會兒刹不住車,險些撞到牆上。
楚天南和齊安昌猛然起身,抖了個哆嗦。
齊安昌哈哈大笑,“哎喲,楚老弟,你也太閒情逸致了,何時新納的小丫頭,長得倒是國色天香,難得美人坯子,但年齡有點太小了吧?貌似十歲左右吧?”
楚天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胡扯八道什麼,我是她乾哥。”
“明白明白。”齊安昌擺手,“老哥我懂的,也能理解老弟。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二人了,還要去商討事情。”
說完,匆匆忙忙離開,顯然時間很趕。
來的,當然是初生。
初生清澈的眼睛眨了眨,看著楚天南,笑嘻嘻的。
她不再像以前,如同行屍走肉,恢複心理層麵的健康,人很開朗。
楚天南原本就煩躁,被她搞那麼一出,火冒三丈,拍下案桌。
“你的禮儀呢?誰允許你突然闖進來的?書房,日後不準再進來,不然家法伺候,出去!”
見狀,初生臉色煞白,眼淚橫流,渾身顫抖,急忙挪動輪椅,離開。
發完脾氣,楚天南就後悔了,無奈坐下,歎息。
他不是故意凶初生的,就是心情實在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