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猜測,但周承元也是後來才得知,燕芷蘭乃是燕飛鴻最疼愛的孫女,而且還是啟靈修士,隻不過靈光隻有一寸九,倒是沒多大可能突破煉氣境界。
因活潑靈氣,便一直被燕飛鴻帶在身邊,打理著丹閣的一些事務。
至於他的其他兒孫,卻是個個平庸,絕大多數還是凡人,為了不讓他們受宗門派係鬥爭的風波,便一直留在山下的小城,依靠著燕飛鴻的權勢,自然是過的很是滋潤。
隻是,燕飛鴻也知道,若是他逝世身亡,自己的後人也將一落千丈,任人欺辱打壓,所以他才暗中撮合周承元與燕芷蘭,讓燕芷蘭負責周承元煉丹的諸多瑣事。
轉眼之間便是一年過去,兩人本就是風華正茂的年歲,而周承元開朗性情,燕芷蘭活潑知性,在經年累月的相處之下,兩人的關係自然親近了不少。
丹峰的一處小亭,周承元正和一位中年修士交談甚歡。
此人乃是南四縣富陽縣趙家的趙忠泉,也是為庇護家族才加入白山門的,如今乃是傳功院的一位長老,在得知周承元後,便時常來丹峰拜訪。
周承元望著白山門磅礴巍峨的山嶽之勢,也是不由感歎,“山巒磅礴如盤龍,引氣八方可升天。”
白山門的護山大陣可引八方之氣醞釀山嶽,每逢朝暮之際,霞光映照,便是巍巍壯闊的勝景。
趙忠泉恭維笑道“周道友還真是厲害啊,不僅煉丹之法精湛,就連山水都如此了解,真是後生可畏啊。”
“哪裡哪裡,年幼在家時,祖父常引雲聚風逗我喜樂。”周承元羞澀淡笑道。
看似周承元大咧單純,言語間隻是爺孫親昵,實則卻是在向趙忠泉透露信息,周平所修與風雲有關。
趙忠泉暗自記下,雖說他們南四縣諸家有著共同的敵人,但多熟悉一些彆人的底細,將來說不定就能發揮作用。
他隨後說道“現在黃家勢大,我們幾家更應該抱團取暖,三日後有個宴會,其中有好幾位我們南四縣人,到時候道友去聚一聚怎麼樣?”
周承元笑了笑,正要回答。
燕芷蘭從遠處急步走了過來,先是恭敬地朝趙忠泉行禮,“拜見長老。”
隨後朝著周承元說道“周長老,我爺爺讓我喊您過去。”
周承元聽後歉意道“趙道友,實在是不好意思,燕前輩多半是喚我去煉丹,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宴會之事實在是難以赴宴。”
“不礙事不礙事,下回再聚便好。”趙忠泉笑著說道,目送周承元兩人離去,等到兩人走遠,臉色瞬間變得冷漠。
“看來那燕老頭還挺護著這小子的。”
而走進丹閣的周承元兩人卻是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燕芷蘭更是一板一臉地朝著周承元說道“周長老,您安啊。”
周承元雖然是煉氣修士,但因為從小到大感受溫馨的緣故,倒是沒有尋常煉氣修士那樣的架子,再加上兩人年歲相仿,日益親近,燕芷蘭才會開這般玩笑。
“你這個小妮子,真是欠打。”周承元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向著燕芷蘭逼近。
“啊,承元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燕芷蘭立馬裝出害怕神情,兩人一追一逃甚是歡樂。
“嗯哼。”偏閣的燕飛鴻輕咳一聲,“承元你過來,芷蘭你去把東閣打掃一下,晚些我們要用。”
“知道啦,爺爺。”燕芷蘭俏皮地朝著周承元笑著,隨後就去了東偏閣。
周承元則是有些尷尬地坐到燕飛鴻跟前,恭敬老實。
“那趙忠泉以後還是少接觸一些,他屬司馬閣老派係,莫要陷入糾紛之中。”燕飛鴻輕聲道。
周承元點點頭,“我會的。”
他越是在白山門待的久了,便越慶幸自己來了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