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抽打聲在閣樓內響徹,饒是青恒體魄強悍,也還是被這詭異皮鞭抽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青侯怒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讓你擅作主張劫殺司徒白澤的?”
說著,又是猛地一鞭子抽在青恒身上,劇烈痛苦遍及周身血肉,使得青恒止不住地顫抖。
“我隻是想殺了那司徒白澤,從而擾亂司徒家和周家的關係。”
聽到這句話,青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再次連抽數十鞭,才勉強算是解氣。
“身為家族族老,行事竟還如此莽撞無知,不識大局,你知道你這些年給家族闖下了多少禍事嗎?”
“我讓你在鎮南府北暗地裡阻撓兩家發展,誰讓你劫殺的。”
“這西南幾郡如此僻壤,其他勢力壓根就看不上這裡,你去劫殺司徒白澤,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兩家是我們青家所為,你是以為能瞞天過海嗎?”
“氣死我了。”
青侯坐回太師椅上,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是被氣得難以平息情緒。
青恒雖然是煉氣九重修士,但自幼便畏懼這位大族兄,也知道自己這是又犯錯了,自然是默不作聲地老實待著,受罰挨訓便是。
良久後,青侯才緩緩問道“那最後為什麼劫殺失敗了,那南原城不過一介煉氣三重修士,按理說攔不住你們三個。”
青恒低聲嘀咕道“那周家小兒躲在法陣裡不出來,朝我們施了不知道什麼毒藥,具有散靈之效,還會侵蝕腐爛血肉,更有催情……我怕青禎他們出事,就帶著他們逃回來了。”
青侯眸光一沉,也是頗為無語。
他依照青恒等人的描述,對那所謂的毒藥也大致有所猜測。其效力應該算不上多恐怖,至少一時半會內是毒不倒青恒這個煉氣九重修士。
在這種情況下,既然已經被周家小兒知曉了,為何不速戰速決,直接將其一舉鎮殺了。
那樣就算事後周家和司徒家有所猜測,也死無對證。
總好過現在,什麼好處也沒撈到,反被兩家戒備提防,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算了,你先去下去吧。”青侯疲憊說道,“接下來五年,就老老實實待在修元閣教導子弟,彆再出去惹禍了。”
“知道了,家主。”
青恒嗡聲回應,聲音如同洪鐘在屋內響徹,魁梧身形健步向外走去,震得木板轟鳴不止。
青侯望著青恒遠去的背影,也是不由地頭疼。
若不是血脈如假包換,幾十年都在一塊生息長大,他都不免懷疑,青恒是不是哪一方勢力派來的奸細。
要不然,為啥總是給家族帶來如此大的禍事。
自家和司徒家有如今的恩怨,其中一部分就是因為青恒和司徒家的司徒玄,兩個莽夫爭鬥造成的。
而三年前,害得一族人生死未卜;前些年,賠償黃家五顆升靈丹;再往前推,帶隊外出曆練,遭遇伏擊,死傷皆有……
可以說,青家近幾十年的傷亡,有半數都和青恒有關,偏偏每回的原因都極其地合理惋惜。
“唉,爺爺,您什麼時候出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