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吳躍的存在,血獸心中也有了想法。
隻要能將這個螻蟻滅殺了,這些家夥必然一時半會尋不到自己。而現在吸收這麼多血氣,雖然大多數都是凡俗之血,但卻是靈性十足,足夠它吸收成長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血獸瘋狂爆發威勢,血氣磅礴如虹,不斷衝擊著四方。
而在四周,玉光飛石盤旋不散,風旋如颶成災,浮雲覆海青霄,更有恐怖淵澤水潮,將其困於其中。
司徒鴻雙目含火,手中術法威勢愈發強盛,但望著交鋒餘波濺落山城,害得那些尋存下來的族人慘死,他也是悲憤欲絕,大喊道“諸位道友,可否助老夫將戰場西移。”
“此事之後,老夫必有重謝,這妖孽身上之物我也分毫不取,儘歸諸位!”
聽到這句話,周平等人眸光閃爍,雖然貿然移動位置,會導致威勢減弱,但想到下方數萬百姓的性命,玉光等威勢也還是開始隨淵澤水潮而變。
畢竟,戰場餘波害得生靈枉死,那造成的業障可都是要算在他們頭上的。
感受到此間種種變化,司徒鴻頓時一喜,旋即大喊道“多謝諸位道友!”
便隻見,天穹上玄光炫彩至極,一則淵水同玉光等物化作牢籠,將其中的恐怖血獸囚禁一路向西去。
血獸雖然威勢凶猛,但此刻卻真像是一籠中困獸一般,不斷被牽引著離去。
其中種種力量瘋狂交鋒碰撞,化作炎火流光落下,害得山林焚起,土岩焦化,更有風旋彌留不散,水光接天淹沒林海。
隻怕經此一役,此處山林都要十幾年才能恢複生機。
“怎地去了彆處啊?”
吳躍望著不斷遠去的戰場,心中也是鬱悶不已。
嗜血蠱蟲才吸收了一點點血氣,就算蛻變成血晶也強不到哪去。
但若是就這般放棄,他心有不甘。而追上去,不僅凶險萬分,還會引起周平等人的疑心。
畢竟,逃到這裡觀望,尚且還能以害怕解釋一二,但若是再追上去,那簡直就是掩耳盜鈴,又怎麼可能瞞得住這些老家夥。
“他娘的,真是該死。”吳躍望著遠處淒慘聲不絕的山城,口中也是怒罵道“定是這些雜碎,讓那四個老東西起了狗屁的善心。”
“富貴險中求,他娘的乾了!”
他百般抉擇下,最後還是選擇追了上去。隻不過離得更遠了些,這樣不至於太可疑,就是能吸收到的血氣變得更少了。
血獸嘶吼咆哮,不斷爆發威勢轟擊四方囚籠,但逸散出來的血氣卻是不斷感知著吳躍的蹤跡。
在吳躍徘徊不前的時候,它都想著打算打碎牢籠脫困,直接將其先滅殺了得了。
現在感知到其跟了過來,倒是安穩了不少,準備待四人落定之際,再突然爆發脫困。
畢竟,四人實力是要強於它的。
如今牢籠已成,想要脫困還真不是易事。彆看現在是行進之間,囚禁威勢略有減弱,但四人心神都落在它身上,怎麼可能逃困得了。
唯有行至某處落定時刻,它才能借著道則交鋒碰撞,有那麼一線生機。
一行人穩固局勢,最終來到一方荒原上空,四下草木稀疏無幾,更是不見任何鳥獸人跡。
司徒鴻大喝道“孽畜,今日此地便是你的喪命之地。”
“既是亡者孤魂殘念,又何必苟延殘喘,危害世間,更害得我萬千族人慘死!”
血獸踏虛而立,周身不斷湧出磅礴血澤,滴落在下方荒原上,卻是腐爛成泥。
“嗬,我曾是青雲山妖王,安居於山中千百年,同你們人族從未有過任何恩怨,就因為你們人族要開疆拓土,便要將我斬殺,更是害得我困於永不見天日的洞窟數百年,活活被折磨而死!”
“你們人族,永遠都是這般卑鄙無恥,有什麼資格討伐我!”
“天命……就因為天命在你們人族,就能這般屠虐眾生嗎?”
“我要吃了你們,更要滅了你們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