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紫靈寶珊瑚本就是乎為死物,再加上又被司徒鴻以術法道則所遮掩,氣息同湖澤相融。
使得蕭林雖然有尋覓秘法,卻也隻能感知到有寶物存在,而不能尋覓其所在方位。
稻草人繼續遊蕩尋覓了一番,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司徒家果真有些本事,竟然這麼能藏。”
從踏入寒淵地界起,蕭林就知道周平沒有騙他。此地不僅真有玄丹大妖命神通所化的妖靈,而且還藏著一水道寶物。
以寒淵之威所凝結的寶物,就算隻是化基之物,也必然是其中的上上等。
而司徒家同他有仇,他自然不可能讓司徒家謀奪了去。哪怕是把寒淵水域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把那玩意找出來。
“唉,要不是忌憚那司徒家老祖和青雲門,又何必用這假身來尋覓。”
“假身雖說不會被追蹤,但終究隻是假身,連靈念都不曾有,這般找下去,也不知要找到猴年馬月。”
稻草人發出蕭林的聲音,隨後便向著另一片水域尋去。
傀儡之法脫胎於器陣兩道,乃是極其玄妙高深的仙藝,所製傀儡種類繁多,效力也各有不同,有些強大傀儡,更是有著獨立靈智。
在修行界中,就有不少宗門勢力就是以此法立宗,有甚者更是憑借一手強悍傀儡術,從而獨步天下。
這也是修行界的寫照,並非隻有修行是大道前途,世間百藝旁門皆可成道。
蕭林自然不會器陣兩道,這傀儡草人術乃是他從黑山部族的傳承秘境中謀奪來的,隻需凝練便可。
雖然草人實力極其弱小,就算儲以靈力,實力也不過同煉氣低重差不多;但是,其斂息手段極其高明,就算化基修士以靈念感知,也無法發現其蹤跡。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以草人行走四方。
“也不知那司徒老祖修為究竟如何,那玉靈道友說他是化基巔峰,更有一件法寶,還可以借助妖靈作戰。”
“如此實力,隻怕加上玉靈那家夥,也很難同其抗衡,更何況還有這妖靈,還是從長計議,先把這寶物尋到了再說。”
稻草人說著,隨後不斷向寒淵深處摸索著。
而就在稻草人幾百丈開外的一處水坑內,司徒鴻盤坐其中,四周皆被珊瑚礁岩所遮掩,隻有一些魚蝦在此遊蕩,如同一方靜謐小淵穀。
卻在這時,司徒鴻猛地睜開雙眼,先是望了一眼麵前空無一物的沙土。其眼中碧光閃爍,便望見一小截紫紅盎然的絕美珊瑚矗立著,也是不由地鬆了口氣。
旋即,靈念鋪天蓋地地釋放開來,足足有方圓十七裡之巨,覆蓋了寒淵半數水域。
但任憑他如何感知,也隻能感知到寒淵中的無數魚蝦,或是極遠處那些來此地采氣尋寶的散修,壓根就感知不到稻草人的存在。
而且,因為他肆無忌憚地感知四方水域,那銀月妖靈受到牽引,反倒有了漸漸凝聚的架勢。
見此,司徒鴻隻能將靈念收回體內,但還是狐疑地望向四周。
“莫非是老夫大限將至,連天人感應都出了岔子?”
“還是真有什麼縮頭縮尾的小鬼,窺覦我司徒家的寶物!”
想到這,司徒鴻如同病虎憎怒,將正在引聚水澤之氣的水鏡盤收入體內,時刻提防著四周。
如今紫靈寶珊瑚不過十年便能凝結成功,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張緊繃的弓,稍有點風吹草動,便會雷霆轟殺之。
畢竟,對他來說,隻要寶珊瑚凝結成功,家中便能出現第二位化基修士,也不至於在三家中排列最末。
“再待到老夫大限之際,便將那玉靈誆騙出來,一同拉著青山共赴黃泉。”司徒鴻望著寶珊瑚喃喃自語,“到那時,三家各隻剩一人,鼎立之勢便又能維係百來年。”
“我司徒家,皆是平庸之輩,不求上進,隻求延續長存。”
“也隻有延續下去,在此世道才能有萬般可能……”
而另一邊蕭林的草人化身卻是毫無察覺,依舊自顧自地尋覓著。
他們兩人,一人雖能斂息,卻感知不到寶物所在;一人雖有靈念,卻無法識破草人之法;倒是都成了所謂的睜眼瞎,相隔百丈而無所知。
與此同時,周平卻是站在大榕山邊界,正同赤紅大狐討價還價著。
“自從和你交易開始,山中妖物越來越少了,可不能再按原本的價格。”
周平臉上露出無奈苦笑,“胡爺,我們可就交易過一回。”
胡厲趴在岩石上,身後四長一短五條尾巴不斷搖擺著,“胡爺我和你交易可是冒著很大風險的,萬一被族老知曉,可是要挨責罰的,必須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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