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沒跪的男人毫不猶豫的跪下了,行了一個大禮,是認主大禮,姿態恭謹至極。
“屬下見過主子,謹聽您的吩咐。”
薑繼宗倒抽一口冷氣,原來隻是不聽彆人的,隻聽寧家家主的命令。
就是說,守城軍從一開始就是寧家的私兵???
寧七少為什麼不透露一二?啊?是在看他們笑話嗎?
寧知微將兩大兵權順利歸攏於手中,心中大定,開始大刀闊斧對薑家下手了。
“霍長康,你在城中多時,對城中的情況了如指掌,說說薑家的情況。”
霍長康拱了拱手,”薑繼宗打著七少的名義接手了城中的民政事務,但,不乾人事,下令征收了好幾種苛稅,害的百姓苦不堪言。”
“薑家長子欺男霸女,搶了不少良家男女在府中。”
“薑家次子為了搶占一戶人家祖傳的玉佩,將人家全家滅門,一共二十口人。”
“薑家女為搶彆人未婚夫,殺了女孩子一家滿門……”
隨著他的話,寧家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薑家如此囂張跋扈,這是仗誰的勢?
寧六性子最為火爆,怒氣衝衝的嚷嚷,“你們都不管一管?任由薑家人禍害邊關百姓?”
霍長康淡淡的道,“一直以來,都是民軍政互不乾擾,各自為政。”
“最重要的是,我們得給寧七少麵子。”
這太紮心了,寧家女眷臉色發青,又是氣憤又是羞愧。
寧六冷笑一聲,“給什麼麵子?我七哥的麵子值幾個錢?你們是不是傻啊?讓這麼惡毒的一家子仗勢欺人。”
霍長康和寧燃相視一眼,他們不姓寧,在寧家人麵前本能的退後兩步,薑氏又生下了寧七少的兒子,將來或許是寧家的繼承人,他們怎麼敢將人徹底得罪死?
不理會,保持中立,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難道,他們還能以下犯上嗎?且不說彆的,就說寧家對他們的恩德,他們也做不出來。
群龍無首,如同一盤散沙,容易被人乘虛而入,這就是現狀。
如果寧知微不及時出現,他們遲早會完。
薑家人的嘴很硬,“這是陷害,陷害,我們什麼都沒做。”
“對,那些女人是主動送上門的,甩都甩不掉。”
“那玉佩本來就是我們薑家的。”
“那女孩子一家不是我殺的,是那個男人動的手,關我什麼事?”
寧知微冷冷的看過去,“薑氏,你知道這些嗎?”
薑氏心裡一咯噔,到嘴的話變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個尋常婦人,隻守著七少和孩子過日子,不摻和外麵的事情。”
寧知微淡淡的道,“霍長康,傳我命令,從即日起,我接掌玉關門一切事務,廢除所有賦稅,憑玉門關戶籍每家可領兩鬥米,有什麼冤屈可向衙門遞狀紙,三日後,我公開審理。”
“是,不過,我們哪有米?”霍長康自己的隊伍糧食也不夠,勉強糊口,朝廷不發糧給西北軍,全靠自籌。
“我有。”寧知微取出一塊令牌,“憑此令牌去五穀農莊取十萬擔糧食。”
霍長康的眼睛刷的亮了,有糧食就好。“是。”
有了主帥,他們是不是以後就不用愁沒糧食吃了?
寧知微看向寧家女眷,“寧六,你可敢接手發米事宜?要維持好次序,不可造成踩踏。”
“敢。”寧六心裡堵的慌,正想為百姓們做點實事。
“寧四,你可敢當我的助手,跟著我審理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