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兼職神靈!
在醫院大門口外,張言被帶上黑色小轎車。
車中頂棚上,鑲嵌著一個小小的純白鑲金的十字架。
像是有某種光暈在上麵流轉著。
然後他就被兩個軍人夾在後排座位正中間。
“砰!”
車門被關上,一臉焦急的啞巴老漢斯,手舞足蹈的在車窗邊,對著張言比劃著。
張言隻得報以一個難看的笑容。
車後麵還有許多醫生在鐵門內,交頭接耳看著熱鬨,對著車指指點點。
“……”
他再轉過頭,從後視鏡的反光中,張言和領頭的年輕軍官對視了一眼。
對方笑著說道
“克萊斯特醫生,你比我以前抓到的所有人都聰明!”
“……”
聽到這句話,張言甚至不知道怎麼接。
他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車輛發動後,軍官繼續說道
“以前那些人上車的時候,會抓緊時間在我耳邊喊冤枉,所以他們總會挨打。”
張言的沉默,其實是因為心裡還在想著剛才,死而複生的小白鼠。
以及神秘消失的印記,才這樣的。
因為這太詭異了,而且是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的。
前排的這個軍官,好像心情很不錯,張言可就沒有那種好心情了,他回應道
“在聖光教廷的軍隊手裡,我喊冤不過是浪費唇舌。”
從剛才上車看到車中頂棚上的十字架,他就猜測到這些人的身份了。
而被點破了身份後,年輕軍官一下失去了調侃的興致、
通過後視鏡看了張言一眼,露出個惡毒的笑容
“你知道就好,我祝你成功活著,渡過今天。”
“……”
在瓦爾蘭特帝國中,有五大教廷,其中權利最大的就是聖光教廷。
就連皇帝都是他們的信徒。
他們也有最龐大的教內軍隊。
在社會上流傳著很多的聖光教廷軍隊的故事。
反正根據原主諾亞的記憶,這裡麵正麵的故事居少數。
用臭名昭著來形容他們,那是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坐在座位上左右搖擺,車輛的速度其實並不快。
倒是很符合張言記憶裡,那種19世紀初,歐洲老爺車的印象。
他們行進的路線,是朝著曼海姆東邊貴族聚集的海岸區。
在路上還遇到一場工人遊行。
不過在關鍵街道上,被警察布置的鐵絲網攔截,那群工人,他們隻能在貴族街道外叫嚷著。
遊行聚會的內容是因為城裡的資本家們,增加了勞動時間,卻沒有加工資。
曼海姆的情況其實還好,因為這邊靠海,所以魚罐頭廠居多,沒有什麼重工業,遊行聚會的人倒是也沒做出過激舉動。
無非就是趁著皇室第一順位繼承人在這裡度假,想將事情鬨起來,讓聲音傳到國家頂層上。
海邊單獨修的公路隻能讓貴族老爺們的車過,行人不準在路上走動。
就算是張言這具身體的諾亞,算上這次,也就第二次從這裡路過。
第一次還是剛來這邊,坐的院長的車。
海邊的廣播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和剛才鬨事的工人緊張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後來插播了一條新聞。
讓前座的軍人臉色難看起來。
大致上說是議會宣布了一條新的法案,為了保持犯人的尊嚴,將使用毒氣執行。
不知道是觸碰到了這位軍官的哪根神經。
張言腹誹道
“大概,是家裡誰要被判了吧!”
同時,新聞還報道了幾項促進經濟的提案。
另外,海對麵的國家,柯西法爾出現因為瘟疫的動亂,議會聯合五大教廷要求,要瓦爾蘭特擁有海岸線的地方政府加強警戒,嚴防偷渡者。
當然,這些新聞基本上是給海邊貴族們聽的。
播報結束後,廣播裡,又放起了聖光教廷中的聖歌……
最終,小轎車開到了海邊巨人山半山腰,在一處莊園前停了下來。
被推搡著下了車,張言看到遠處由白色石頭建造的巨大城堡。
近看似乎比之前的精神病院還大上不少。
門口是四名穿著軍裝的守衛,大門是修剪成拱形的植物門。
一名帶著單片眼鏡老管家,正在門口守候。
年輕軍官,將張言帶到門口,就被他攔了下來。
“我帶他進去,其他人就在莊園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