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我高興得起來嗎？”
許塵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次進入瘋魔狀態雖然不至於讓他丟掉小命，卻也是讓他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連站著都是一個問題。
他看著眼前嫵媚嬌柔的女子，內心更是無奈至極，自己已經作出了最大的努力，沒想到還是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這一刻，許塵想起了黑衣老者的話，待二樓突破禁錮之時，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自己。
如今的他已經虛弱不已，可即便他處於巔峰狀態，麵對二樓這樣的存在，他和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沒什麼區彆。
“要不，你求我啊，些許老娘心情好了，放過你一條小命。”
封雲秋俏臉上掛著隱隱笑意，那眸子中滿是戲謔之色，隻是這一幕放在許塵眼裡，讓他心中禁不住生出一絲惡寒。
他緊咬著牙關，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封雲秋，不再言語。
雖然封雲秋幫過自己，可他也非常清楚，如今前者脫離了萬古吞天塔的束縛，這個界麵將再也沒有什麼能困住她。
現在的封雲秋，就像一頭剛剛擺脫囚籠的凶獸，那常年囚禁的戾氣，必須有一個宣泄口讓她發泄，而她的最佳目標就在眼前，就是他許塵。
“求饒？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知道，這兩個字不會出現在我許塵的字典上。”
許塵吐了口血沫，臉上滿是不羈的笑意。
即便他今日求饒苟且活了下來，那也會讓他的心境出現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武道修為終生無法寸進半步。
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想讓他許塵活，若是他修為止步不前，以屈辱的方式死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很好，很好骨氣，不過你太弱了，是萬古吞天塔最弱的塔主，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你，不然我哪有那麼容易出塔。”
封雲秋靜靜地站在那裡，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可她就像完全融入了這片天地一般，若不是用肉眼所見，根本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她說的其實也沒錯，若不是許塵觸及的隻是萬古吞天塔的皮毛，無法真正掌控，她哪有那麼容易出塔。
“大人，您交代的我已經儘數辦到了，該兌現您的承諾了吧。”
這時，伏嚴來到封雲秋不遠處，目光灼熱地看著她。
為了這一刻，他甚至不惜耗費大量魂力，如今總算沒有白費，他馬上就要擺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了。
“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斷。”
而這時，封雲秋驟然麵色一冷，那嬌豔的身軀陡然綻放出冷冽的殺氣，也沒見她出手，下一刻後者如沙包一樣向後倒射開來。
“都是小人的錯，我的魂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還請大人發發慈悲，兌現承諾，為我重塑肉身。”
伏嚴見封雲秋不悅，頓時驚慌失措，如此他的生死都係托於後者手上，可不能有半分變故，不然他就要徹底消散在這天地間了。
封雲秋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責怪伏嚴，而那美眸深處卻掠過一縷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我的話自然會兌現，至於你重生的事情，我早已替你想好了。”
說完，她的目光落在了許塵身上，笑著說道：“你覺得這具肉身如何，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