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許塵也不會自大地對沈飛沉出手,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底牌儘出,也不可能劫境強者的對手。
“你到底想如何!”
最後,沈飛沉歇斯底裡地咆哮道,而那咆哮中卻充滿了濃濃的無奈。
想他活了幾百年,曆經千萬凶險,這才險而又險地突破到了劫境,本以為達到這個層次,便是天高任鳥飛,卻沒想到還要受這股窩囊氣。
“很簡單,你,給我滾出乾元!”
許塵冷哼一聲,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之色。
他也曾想過殺儘沈氏之人,可最終這個想法還是被自己否決了。
一則,他也沒想到,沈家竟然藏著一位劫境強者,充滿太多變數。
二則,他曾答應過沈子安,扶他上位,他許塵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答應他人之事,自然會辦到。
這樣一來,他就不可能將沈氏殺絕,如若這樣做,就算沈子安上位了,也不過是一個光杆司令,自然無法對乾元做到有效的控製,最後隻會引起乾元大亂。
他許塵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有著為生民立命之心,卻也不想因為他的緣故,讓這個生養自己的地方置身水深火熱,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一切的前提,是沈飛沉必須滾出乾元,不然讓這個家夥呆在這裡,他寢食難安。
因為,許塵也無法確定,如果沈飛沉狗急跳牆,枯木會不會出手,畢竟,後者也是土生土長的乾元人。
“你真當老夫不敢動手!”
這一瞬間,沈飛沉怒喝一聲,與此同時,恐怖的氣息自他體內宣泄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幾丈來長的玄力長虹。
那些玄力長虹在空中快速穿梭,直接構建出一個巨大的囚籠,將許塵牢牢地鎖在其中。
“你可以試試看!”
麵對沈飛沉的強勢壓迫,許塵絲毫不懼,針鋒相對,“血色彼岸開,起!”
伴隨著低吟聲落下,月光突然消失了,一股股濃鬱的血氣衝天而起,仿佛來到了一片血色世界。
隻見那地麵上有一朵朵彼岸花破土而出,刹那間,這裡已經形成了一望無際的花海,連綿千裡,血氣盎然。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像來到了黃泉彼岸一般。
他確實不是沈飛的對手,可後者想要鎮壓自己,也沒那麼容易。
“這……荒古異象,你小子是荒古體質!”
沈飛沉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先是一愣,旋即眼中迸射出無比凝實的殺機。
許塵太優秀,如今血仇已經結下,今日若不殺了他,日後說不定還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這片天地仿佛陷入了一詭異的平靜,仿佛能聽到各自的心跳聲。
許久之後,沈飛沉麵色一凝,似乎作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而就在他準備動手時,他忽然臉色大變,隻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盯著他,如芒刺在背。
他麵色一僵,最終還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老夫離開乾元也不是不行,不過,下一任乾帝必須是沈家之人,這是老夫最後的底線!”
沈飛沉神色凝重地說道,而在他話音剛落之時,那股詭異的感覺竟然消失了,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