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中火?宗門配發的爐中火,再一次爆炸中熄滅了。”白九麵紅耳赤,徹底無語。
“不是吧,那你會畫陣嗎?我們要布置許多防守陣法。”禾雨頭疼,不知道應該給白九安排什麼任務。
白九無語,遙遙頭,發現這後援隊伍,除了煉藥,真的沒什麼自己會做的,但是煉藥這種事情,白九想了想,還是自覺的閉嘴了。
雪驚弦好笑的看著白九的窘態,而後向著禾雨說道“我來幫助刻陣吧!”
所有人都忙碌起來,白九無奈,便隻能做苦力,照看丹火,搬運丹爐。
時間很快過去大半天,神山的方向,無數的修士,潮水一般的從山上退回,向著白九等人所在的土城席卷而來。
那些人,一個個神通爆發,或乘風禦劍,或馭火化雷,更有騎乘靈獸的修士,鋪天蓋地的衝了過來。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任務,聚在一起,看著遠處慌亂的景象。
“怎麼感覺不像是勝利歸來?”曆信看著遠方說道。
“莫非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後方驅逐?”齊衡也是看著遠方,疑惑的說道。
“難道是神山中有大恐怖,這些人潰敗逃命?”禾雨喃喃自語。
“那些人,被奪舍了,速速逃命。”雪驚弦突然飛向高空,向著所有人警示,而後拉著白九跨上紙鳶,頭也不回的逃離。
許多修為不達的人,還看不清遠處的景象,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冷笑,有人猶豫,但卻沒有人如同雪驚弦這麼果斷。
“雪驚弦,禾雨師姐他們……”白九有些怒意,覺得再危急,也不能走的如此決絕。
“閉嘴,山上下來的人,至少有三人修為在我之上,他們被奪舍,那便是入山的人,全軍覆沒了。此時,每一絲猶豫,每一絲累贅,都有可能枉送性命。”
雪驚弦駕馭紙鳶如電,嗬斥白九,而後無數法訣變換,紙鳶展開的雙翼,燃起慘白的火焰,紙鳶的速度成倍的暴增,在虛空劃出一道長長的黑線,仿佛破碎了虛空。
白九愣住,因為雪驚弦說每一絲累贅都可能枉送性命,而白九可以肯定,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累贅,但是,雪驚弦毫不猶豫的帶上了自己。
白九將要罵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很快,白九便覺得雪驚弦說對了所有的事情,因為所謂的後援,幾乎在一個照麵,全被一種藍色侵染,而後掙紮著,翻滾著,漸漸的眼中蒙上了藍光。
接著,便是一個異常凶猛的修士,化身成劍,染著月白的光芒,已經追到了紙鳶不遠的地方。
白九轉首,已經能看清追在身後之人,赫然便是護月峰天成師兄。
天成的眼中綻放著妖異的藍色光芒,麵目猙獰而邪魅,顯然已經不是之前的天成師兄。
距離在一點點縮短,而在天成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另一團黑光,速度之快,一點不落後天成。
白九靜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心中暗歎,果然,每一絲累贅,都可能讓人枉送性命。
看著雪驚弦強行催動術法而漸顯慘白的臉色,白九歎息,想起了當年滄海那些站出來斷後的人。
雖然不知道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情,但此事,必須要做出決斷了。
白九揮手,上清仙門派發的神劍出現在手上,而後默默的催動法訣,已經決定攔下天成師兄。
白九毅然的躍下紙鳶,平靜的看著急速而來的月白神劍,《天骨劍經》催動到極致,神劍化作十丈,燃起如焰一般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