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和白井一起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之一,他怎麼會不知道白井的底細。
他本來還想用權限不夠壓對方一下呢。
在冥土追魂的帶領下,白井二人進入了位於太平間旁邊的資料庫。
和外界的資料不一樣,因為學園都市有著太多特殊的研究和實驗,因此存儲的方法分為了兩種。
一種是記載在書庫之中,還有就是以一種不會輕易被腐蝕的紙張,將資料給記載下來。
和記載到書庫上相比,比較念舊的冥土追魂還是比較喜歡具有年代感的紙張。
大門打開,資料庫的燈光自動打開。
就算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但地上依舊是一塵不染,所有的資料就好像剛放上去一樣,十分的嶄新。
“內科、外科、兒科、婦婦產科?”
看著那個占據了整個資料庫百分之八十區域的資料,白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百分之八十啊!難不成整個學園都市隻要有孩子出生,就會來這邊接生嗎?實在是太可怕了吧!
“咳咳我接生的嬰兒從來沒有出過事情,所以大家比較偏愛我。”
冥土追魂被白井那奇怪的眼神看的老臉一紅,趕緊解釋道。
“嗯嗯,我明白的,不用解釋。”
白井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但看向那些資料時,還是不時的發出驚歎的聲音。
為了把這個討人厭的家夥趕緊攆走,冥土追魂迅速的穿過了一堆資料,來到一處特殊的架子前。
這個架子上麵,全是一些特殊的病例。
比如說心臟停止跳動的、全身血液已經流乾的、腦袋都被砍下來的
總之,它類似於冥土追魂的功勳牆。
每當他救下一個不可能被救活的病人,他都會將相應的病曆資料放在這裡。
也算是某種收藏癖吧。
一個個病曆翻過,最終在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裡,翻出了介旅炭的病例。
“就是這個了。”
按規矩來說,病人的病曆是不能輕易交給彆人的。
無奈白井的權限實在是太高,他也沒有反駁的辦法。
接過病曆,細細的瀏覽一番後,白井將手中的病曆交給了白井黑子“通知你的學姐吧,線索已經找到,可以正式將介旅炭的身份恢複了,順便也通知一下她的家人。”
“獄彩海美,你是翅膀硬了嗎?忘記當初是誰給了你地位嗎?”
學園都市特製的無人駕駛轎車,基本上隻有理事會的成員才會擁有。
而現在,在獄彩海美的身邊,就停著一輛。
學園都市的理事有很多,雖說他們的存在在亞雷斯塔以及白井的眼中毫無意義。
但對普通人來說,他們依舊是站在學園都市這種金字塔最頂尖的那批人。
車子裡的理事沒必要給他名字,因為他有沒有名字已經無所謂了。
除了擁有理事的頭銜之外,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用處,隻是一個類似於傀儡的玩意兒。
真正該坐到他位置上的那個人,此時正隱藏在某處,拿他當擋箭牌。
所有人都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理事。
甚至連一些學園都市外界的間諜都不屑於去暗殺他。
因為根本不值得。
這種隨時都能換掉,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家夥,殺了他都嫌浪費子彈。
他曾經無數次覬覦獄彩海美的美色,但礙於其他理事的麵子,以及獄彩海美本身的能力,從未得過手,但這並不妨礙他經常騷擾她。
獄彩海美經常被他煩的甚至想打人,卻礙於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得不敷衍幾句。
自從當上白井的秘書之後,她就明白自己的靠山到底有多強大,麵對他的通訊,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在她出門買東西的時候,對方會堵住她。
“滾開,死肥豬,你那擠到一起的五官快把我惡心死了,你也不看看你的車子,你多重心裡沒點數嗎?都快把車子壓壞了!”
連珠炮一樣的臟話直接把這名理事給砸懵了。
緊接著,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憤怒了起來。
因為還沒有人敢這麼罵他。
“你找死嗎?你難道忘了我是什麼人?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今天晚上你就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傀儡理事氣得想拍車子,但想了想車子的真正主人,最終還是沒有敢拍下去。
“那你試試啊。”
獄彩海美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頭顱,露出了胸口的一個標誌。
一個類似於字母b的圖案。
“唔”
看到這個圖案的一瞬間,傀儡理事腦門上立刻出現了冷汗。
這個標誌他當然熟悉。
將他當做傀儡的那人,已經不止一次警告他,不能威脅到帶有這個標誌的人。
否則就不是將他換掉那麼簡單,很有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可獄彩海美怎麼會有這東西?
“還不快滾!”
咚的一腳踢在了傀儡理事的車門上,獄彩海美惡狠狠的大叫道。
換做平時的話,她絕對不敢踹那輛車。
可是有了白井當靠山之後,彆說是踹車了,若非她克製的比較好,就算打人她都敢。
給理事會當過狗腿子,也給垣根帝督當過狗腿子。
但給白井當狗腿子,才讓她真正意義上明白了什麼叫做狗仗人呸,應該說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
傀儡理事看了獄彩海美一眼,甚至連一貫的狠話都沒有放,灰溜溜的就控製著車子離去了,頭都沒敢回。
獄彩海美趾高氣昂的掐著腰,目送著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後,才小心翼翼的取下了胸口的標誌,裝進了貼身的衣物之中。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護身符了,而是一塊免死金牌。
戴著它,獄彩海美甚至有敢和理事長正麵硬肛的勇氣。
回到樋口製藥·第七藥學研究中心,獄彩海美親切的和每一位研究員打著招呼。
依靠自己心理定規的能力,她已經和這裡的每一位成員都打下了良好的關係。
也許之前的她,對白井以及他的研究所有著極強的抗拒感。
但是現在
我獄彩海美是第七藥學研究中心的一份子!是白井大人忠實的秘書!
哼著歌曲來到了垣根帝督的病房外,她懷裡抱著的一盆綠蘿是特意買來的,因為這個潔白的病房裡實在是太冰冷了,她想給這裡添一些綠意。
就放他床頭吧。
這樣想著,獄彩海美推開了病房的門。
也許是因為牆壁、地板以及天花板都是白色的緣故,使得距離感有稍許的誤差,整個房間看起來似乎都寬敞了許多。
穿著白色病號服的褐發少年坐在潔白的病床上,透過隨風搖擺的白色窗簾,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因為長時間臥病在床的緣故,他整個人都消瘦了幾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少年轉過身,陰沉的目光恍若昨日,隻是那陰沉之下,還陰沉著少許的不安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