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難道有人不懂得感恩嗎?我對她何曾薄待過?她失蹤多年回來後我依舊厚待她。贈她靈藥她卻投懷送抱給彆人還退了我兒的婚約?”慕容婉清的話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解。
“這個侮辱我難以忍受!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投入了藍氏的懷抱與我兒為敵!”她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中,讓老嬤嬤也感到心驚。
“嬤嬤陪我去見大人。是時候動用這顆棋子了。”慕容婉清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為挽回皇室的顏麵與尊嚴。
良久之後,慕容婉清的神色恢複了平靜,但眼中的怨毒和殺意卻並未消散。她知道,這場風波遠未結束,而她也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鳳鸞宮的深處有一座偏殿,平時很少有人來。慕容婉清攜著嬤嬤走了進去,並命令她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座殿內所藏的秘密,即使經曆過生死,提及此事也會讓她感到心悸。但她知道,為了皇室的利益與尊嚴,她必須這麼做。
偏殿之內,陳設極為簡陋,仿佛歲月在這裡遺忘了它的痕跡。慕容婉清未及細細打量這破敗的景象,便徑直步入其中,她的步伐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她輕輕敲擊牆壁三下,那聲音在空曠的殿內回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韻律。隨後,她向右移動數寸,再次重重叩擊三下,手指隨之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如同畫師在宣紙上勾勒出一朵盛開的蓮花。
不一會兒,牆壁緩緩移開,露出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裡麵透出陰冷的氣息,仿佛連接著另一個世界。婉清猶豫片刻,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那裡麵有對過往的追憶,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現狀的無奈。但這些情緒旋即被怨恨與殺意所取代,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酷。
她緩緩步入那狹窄的通道,通道蜿蜒曲折,向下延伸,仿佛是一條通往地獄的秘徑。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通道漸漸寬敞,眼前出現了一間約數十平方米的石室。石室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盞微弱的燭火搖曳,映照出牆上斑駁的影子。
“你終於肯見我了!”一個沙啞如扼頸之鴨的聲音嘎然響起,刺耳異常,打破了石室的寂靜。石室中央,一道黑影盤膝而坐,周身環繞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仿佛是從幽冥之中走出的使者。他周圍陳列著幾具裸露的屍體,皮肉僅存,麵容皆顯露出極度的恐懼,雙眼瞪得滾圓,死不瞑目,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們的遭遇。
婉清立於五丈開外,嬌軀微微顫抖,目光凝視著那黑袍瘦影。她頷首說道“本宮欲請君誅殺數人。”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決絕與狠辣卻讓人不寒而栗。
“嘎嘎!念在你曾救我並供養我多年,這個忙我並非不可幫。然而我的傷勢尚未恢複,還需幾名未破瓜的少女。若你親自前來,我的傷勢便能更快痊愈。”黑袍老者目露淫光,貪婪之色難以掩飾,直視著婉清那曼妙的身軀,仿佛一頭饑餓的獵豹盯著它的獵物。
婉清悚然後退,回憶起三年前的往事。那時,此人突然闖入她的寢宮,身受重傷,宮中強者竟無人能製服他。他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帶著滿身的血腥與狂暴。於是她心生一念,將其救下並藏匿起來。後來她才知道,此人竟是一名邪修,因修煉邪功而遭人追殺至靖江,誤打誤撞闖入了此地。
三年來,為了供養這名邪修,婉清已偷偷送來了數百名未成年少女,皆是平民及小族之女。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殘忍而無情,但為了達到目的,她不得不這樣做。那些少女的哭泣與哀求在她耳邊回蕩,但她隻能狠下心來,將她們送入這個惡魔的口中。她的狠辣與果決,由此可見一斑。
“我即刻便派人送來。不知大人何時可以動手?”婉清避開那灼熱的目光,心中暗自戒備。這黑衣人雖然貌不俗,年約四五十歲,但他的邪修身份卻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他不僅吸食少女的元陰,更有著變態的嗜好,先極儘折磨之能事後再取之,其行為之殘忍令人發指。
“視你所送之人的質量而定。”黑袍人語氣淡漠,但目光卻熾熱無比,心中暗自盤算著何時能夠圖謀更大的利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貪婪與野心,仿佛一頭饑餓的狼在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婉清忽然神色微動,淡然說道“欲殺之人中,有兩名絕色女子,其中一名更是天賦異稟的天才少女,定能助大人傷勢速愈。”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她依然努力保持著鎮定。
“哦?”黑袍人的目光閃過一絲銳芒,“果真如此?”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驚喜與期待。
“千真萬確!”婉清肯定地回答。她知道,為了達成目的,她必須付出一切代價。
“如此甚好,我明日夜晚便親自前往。不過在此之前,你還需再送幾人來。”黑袍人雖然心急,但也知道時機尚未成熟。他需要更多的少女來恢複傷勢,以便更好地完成婉清交給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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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輕輕點了點頭,正欲詢問他的修為境界,卻終究還是轉身離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否則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走出石室,穿過那狹窄的通道,重新回到偏殿之中。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對過去的悔恨。但她知道,她已經無法回頭,隻能繼續走下去,直到達成她的目的。
……
飛燕殿,乃是三皇子與六公主之母燕貴妃藍飛燕的居所。此時,藍飛燕身著淺紅色華服,妝容精致,雍容華貴地坐在殿首,笑盈盈地看著宮女們。她的麵容姣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與睿智,仿佛一位掌控著宮廷權謀的女王。
“聽說陸府的女兒退了端木淩飛的婚約,轉而投向了藍家子懷的懷抱?”藍飛燕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與得意。
“正是如此,娘娘。”一名宮女笑著回答道。她知道藍飛燕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因此特意前來稟報。
“此事確鑿無疑嗎?”藍飛燕追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銳利的光芒,仿佛要洞穿一切虛偽與謊言。
“昊月城中人人皆知,數百人親眼目睹,就連六公主也在場呢。”宮女肯定地回答。她知道藍飛燕對這件事非常重視,因此不敢有絲毫隱瞞。
“咦?晴兒一向鐘愛若來,竟然沒有發怒嗎?”藍飛燕有些驚訝。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一直對陸府的女兒若來情有獨鐘,如今若來退了端木的婚約轉而投向藍家子懷的懷抱,她竟然沒有發怒?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娘娘,六公主豈是不識大體之人?”另一名宮女奉承道。她知道藍飛燕喜歡聽這樣的話,因此特意這樣說來討好她。
“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這真是天助我也。陸府失去了一張王牌,卻又轉而投向了我的懷抱,看她以後還如何與我鬥。來人哪,去庫中取些珍品送到穆扶院,以表本宮之意。”藍飛燕得意地笑道。她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狂妄,仿佛一位已經掌控了全局的女王。
“娘娘,此舉是否妥當?”一名宮女睜大眼睛問道。她擔心陸府的女兒會當眾羞辱皇室,而皇上尚未表態,公然示好恐怕不妥。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擔憂與憂慮。
“值得!非常值得!且不說那老仆婦,我們還有煉丹師公會以及天才煉丹師作為後盾,皇上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懷兒乃是皇族血脈。”藍飛燕笑得深邃而狂妄。她料想慕容婉清此時已經怒不可遏,但她卻毫不在意。她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後盾足以讓她在宮廷中立於不敗之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與決絕,仿佛一位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女王即將展開她的征服之旅。
……
正陽殿內,金絲楠木桌後,黃袍中年男子端木正清端坐其中。他雙眼微閉,仿佛正在養神或沉思。他的身形靜謐而威嚴,帝王之氣四溢,仿佛一位掌控著天下的霸主。他的麵容剛毅而深沉,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睿智。
“皇上。”一名白麵無須的老公公執拂塵而入,輕聲喚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與謹慎,不敢有絲毫怠慢。
“嗯。”端木正清並未睜開雙眼,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威嚴與沉穩,仿佛一位已經掌控了全局的霸主。
“宮外有消息傳來,陸府的女兒陸玄心當眾退了太子的婚約。”老公公惶恐地低下頭去,聲音顫抖,生怕皇上發怒。他知道這件事對皇上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因此他不敢有絲毫隱瞞。
“嗯?”端木正清睜開一線眼眸,麵無表情地問道“詳細說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與威嚴。
老公公細細述說了宮外所聞,不時偷窺皇上的神色。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擔憂與憂慮,生怕皇上會因為這件事而發怒。
“因為藍家子而退婚嗎?”端木正清微微蹙眉,思緒更加深遠。他意識到,如果陸玄心加入藍家,那麼兩族聯手,再加上李老太的力量,皇室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凝重與擔憂,仿佛一位即將麵臨大戰的將軍。他知道,這場危機將考驗著他的智慧與決心,他必須想出應對之策,否則皇室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老公公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三皇子是燕貴妃的兒子,而燕貴妃,姓藍。”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憂慮,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他深知這一步的利害關係,生怕陛下一步走錯,將來後悔都來不及,那將是對整個帝國命運的巨大影響。
端木正清臉上露出一抹深思的笑容,揮了揮手說“算了,懷兒比錦兒更合適,就讓他去吧。”說完,他閉上眼睛,沉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殿內燭光搖曳,映照在他威嚴而滄桑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凝重。過了很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你說得對,現在不是時候。隻希望懷兒他們這一代中,有人能進入靖江學院。”靖江學院,那可是帝國英才彙聚的地方,一旦進去,便能廣結人脈,對皇室來說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更是培養未來領袖的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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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慕容府邸,春意盎然的花園中,百花爭豔,卻掩不住慕容羽萱內心的怒火。她表麵上還保持著矜持,但一回到閨房,便如狂風暴雨般,把屋裡的器物摔了個遍。瓷器破碎的聲音刺耳欲聾,婢女和仆人嚇得遠遠躲開,生怕禍及自身。其中一個小婢女,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已經悄悄跑去告訴她母親了。
李氏急匆匆地趕來,一進門就看見羽萱狂怒的樣子,那雙平日裡溫婉的眼睛此刻充滿了血絲,仿佛能噴出火來。她急忙上前製止她,柔聲問道“江流兒,這是怎麼了?怒發衝冠的,可彆損了你的清譽。”
“娘,救我!我要那個賤人死!”羽萱嘶吼著,滿腹的怨毒都發泄了出來,淚水與憤怒交織在一起,讓她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怖。
李氏心疼地安撫著女兒,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房間裡隻剩下她們母女二人。“好好好,娘一定會幫你的。但你先靜下心來,告訴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試圖撫平女兒心中的創傷。
羽萱哭著訴說“娘,陸玄心那個賤人,竟然當眾羞辱我,還打了我一巴掌!嗚嗚……”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滴滴落在李氏的心頭。
李氏聞言,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憤怒與不解“陸玄心?她不是病重不起嗎?怎會有如此力氣?”
羽萱恨恨地說“那都是裝的!她不但沒病,還能修煉,修為也不弱。我猝不及防,反被她擊敗,她輕而易舉就躲過了我的攻擊,還嘲笑我是廢物!”
李氏的眸光微微凝聚,如果這話是真的,那麼木大師的意思就深不可測了。她料想這不是陸玄心一個小女孩能做到的,必定是木大師和他的仆婦的計謀,意在羞辱慕容家,挑戰她的權威。
“娘,快殺了這個賤人!越快越好,越慘越好!”羽萱搖著李氏的胳膊,滿眼都是恨意,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屈辱與不甘。
李氏撫摸著女兒的背,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知道她的心魔已經產生了。除了痛惜之外,她的心中也生出了怨毒之心“敢傷害我的女兒,我一定要讓她痛不欲生。”
“娘,讓嬤嬤去抓她,給她喂下烈毒春藥,然後扔到貧民窟裡去,讓她受儘羞辱而死。”羽萱的話語惡毒,目光中射出陰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陸玄心悲慘的下場。
李氏身邊有一個嬤嬤,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忠誠無比。李氏小時候救過一個老嫗,那個老嫗是一個煉毒師,因為仇家追殺幾乎喪命,被救後發誓要侍奉李氏。這個老嫗雖然修為不高,但煉毒之術卻非常絕妙,自稱是三星煉毒師。煉毒師這個職業雖然被世人所不齒,但確實存在。他們的成長比煉丹師還要困難,需要同時具備木火雙屬性以及特殊的體質。如果體質不能承受劇毒的話,還沒煉成毒就先自己喪命了。煉毒師自身就是一個劇毒源,甚至他們的汗水也含有毒素,令人聞風喪膽。
正因為有了這個嬤嬤的幫助,李氏才能從微末之中崛起,成為四大家族之母,手握重權,無人敢小覷。
“江流兒彆擔心,娘會安排的。靖江學院招生在即,你必須靜下心來備考,爭取進入學院。”李氏皺著眉頭說,眼中閃爍著堅決。學院招生對年齡和修為都有限製,羽萱現在還隻是九星靈者,距離進入靖江學院的要求還差得遠,恐怕很難如願以償。但她必須努力,因為這是她未來翻身的關鍵。
……
在另一個院子裡,鬼見愁也得到了關於陸玄心的消息。他摩挲著尖尖的下巴,邪異的眸子裡閃爍著興趣的光芒,仿佛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玩具。
“少穀主,我看陸峰杉非常重視這個妹妹,何不把她擄來?用她作為人質,陸峰杉一定會投降。”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嚴肅地說,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鬼見愁二十三歲,是一星高階煉丹師,也是藥王穀千年難遇的天才,修為達到了三星大靈師,天賦和實力都冠絕當世。然而陸峰杉的橫空出世卻震撼了整個東域。他十八歲就成為了一星高階煉丹師,預示著在二十歲之前有望晉升二星,是一個妖孽般的天才。這樣的勢力,哪個勢力不覬覦呢?各大勢力都派人來到這裡,想從他的親近之人入手,誘使他加入自己的陣營。
“擄人?誰去?”鬼見愁斜睨著那個男子,不屑地說。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聽說她身邊有高手暗中保護,連老祖都忌諱三分,你想自取其辱嗎?”
陸玄心的名聲已經傳揚開來,她的事情也迅速傳播。她本來是靖江國的名士,因其非凡的才華和神秘的身份而備受矚目。如今,她更是因為與陸峰杉的關係而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那個男子撓了撓頭,羞愧難當。老祖都忌諱的人,他怎麼敢去招惹呢?他低下頭,不敢再言語,生怕觸怒了這位少穀主。
“這件事情必須謹慎謀劃。”鬼見愁沉下眸子,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少女的形象。她淡然處變,無視眾人的目光,顯得非常特異非凡。他不禁對這位少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親自會一會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般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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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鬼見愁以藥王穀的名義向陸峰杉下了戰書,約定時間進行煉丹較量。到時候,陸峰杉是真才實學還是虛名浪得,自然就見分曉了。他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期待著與陸峰杉的較量,更期待著能夠見到那位神秘的少女——陸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