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地下通道的門口隻有10米,戰鬥小隊再次開始加速衝刺,陳新也跟著用力邁開了雙腿,隻是通道兩側的喪屍們也加速衝了過來,發出了一陣陣的嘶吼,有幾個躺在地上的喪屍看著像是剛剛清醒過來,掙紮著甩開了掛在身上的“小蚰蜒”。
“小六!掩護!”謝國平大喝一聲,微微偏轉方向,向著喪屍衝了過去,“東青,左邊的兩個交給你了!”
“收到!”
“陳新,你先到衝進通道。海燕,你們四個支援陳新!”謝國平手中匕首飛快閃現,匕首握把中的繩索也開始上下翻飛。
陳新咬咬牙,向著一片漆黑的通道裡衝了進去,好在頭上的夜視儀還一直開著,心中暗想這謝國平想必之前就有這個打算,不然也不會隻把手槍要了回去,夜視儀卻還留給他。
不需要緊跟陣型,陳新的速度反而又提升了一截,跟在後麵的四位軍部戰士都是微微吃驚,心道難怪隊長會讓他衝頭陣。
四人中海燕更加吃驚,她知道陳新是研究人員出身,但看著現在陳新衝刺的速度和力量,很難想象平時沒有專門訓練過,她甚至還能從陳新的動作上依稀看到一些隊長自創的“控製術”的影子。
海燕在舊時代的時候,就是全軍的標兵,特戰技能甚至比一些男兵都要精熟,一方麵也是歸功於謝國平上校對她的賞識,曾經開小灶對自己做過專項訓練,但另一方麵,海燕不服輸的『性』格才是屢屢拿到第一的關鍵,經常有人開玩笑說她名字起的一點都沒錯,她就是一隻“海燕”。
其實,海燕也不知道是名字影響了『性』格,還是『性』格成就了名字,但她在舊時代棲身的陸航團裡,海燕不服輸的名聲可以說是全團皆知。
她還記得,入伍不久後有一次全軍考核,其中的引體向上科目她沒有拿到分隊第一,至此以後,她連著練了整整一年,隻要有空閒就在單杠上訓練,結果第二年全軍考核的時候,居然讓她拿到了全團第二!對手還包括了所有男兵!
而第一名,正是此刻正在通道口最前線拚殺的謝團長!
當時,全團的比賽科目,隻要有謝團長參加,謝團長就一定是第一名。直到他退伍轉業以後,海燕才拿到過全團單項第一的名號。
雖然,團長也一直很看重她,一直如父兄一般教導她所有她想學的。
但是,她還是從來沒有勝過她的團長。海燕很想戰勝一次團長,哪怕一次都好,隻是這個想法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不管是舊時代還是現在。
而到了病毒爆發以後,她眼睜睜地看著老團長變得越來越強,甚至已經超過了人體極限,她更是把這個念頭埋在了心底最深處。
她很清楚,這個陳新是老團長的人,之前馮東青想把這個研究型的人才弄到軍部去,按照道理,老團長肯定會同意這個事情,這對陳新來說也是好事,畢竟在現在這個世道,有一個可以安穩生活的地方不容易,現在進入軍部內部營區的名額已經很難要到了。但沒想到卻被老團長一口回絕,她就知道這個陳新肯定是老團長看重的人,說不定還會帶著他去01基地。
海燕是知道老團長有離開軍部的意思,老團長在軍中很有些威望,舊時代的時候,因為自己耿直的『性』格最後隻爬到了團長的位置,但他帶出來的兵,好幾個都上了師級乾部。她現在的上司好幾次授意她去拉攏老團長加入他們的派係,但是幾次老團長都沒有答應,總是左顧而言他,雖然老團長沒有明說,但海燕畢竟是個女人,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告訴她,老團長很不喜歡現在的軍部,但老團長好像一點都沒有帶她一起離開的意思。
現在,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研究員的陳新,顯然也是老團長調教出來的人,似乎,她現在又有了一個目標,給他一點時間成長,然後超過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某個方麵勝過老團長。
陳新的速度很快,比她還要快不少,力量也不小,她甚至能觀察到陳新用力奔跑時,腳下塵土濺起的高度要比常人高的多。
但是,甫一和前麵的喪屍交上手,她就知道,這個家夥的戰鬥技巧幾乎為零,對於關節、重心,還有套路,幾乎是一張白紙。不過,這樣的人對付喪屍卻是剛剛好。喪屍並不會閃躲,哪怕是進化體的喪屍在戰鬥中也是一往無前,砍刀在巨大的力量揮舞下,總是會帶走一片血肉。
陳新的第一刀下去,就有喪屍的血肉濺到了海燕的身上,說實話,陳新並沒有做好這麼快就和進化體喪屍近身肉搏的準備,進化體喪屍和普通喪屍還是有很大的區彆,他們的動作更加迅捷,力量也更加強大,甚至連表情都豐富很多。
普通喪屍很少有保存完整的臉,皮膚或者肌肉缺失得很多,看起來雖然恐怖,但對陳新來說反而沒什麼負擔,但進化體喪屍的臉,更像是沒有『毛』發的正常人類,隻是表情猙獰得多,陳新下手起來,反而會猶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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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瞄準的部位其實是脖子,但陳新並沒想到進化體喪屍的速度比預估得更快,特彆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有新鮮血肉的時候,喪屍的爆發力明顯快了一截,結果這一刀就砍在了肩膀上。
衝在最前麵的喪屍被砍刀劈中之後,整個身體都被衝撞得向後退了幾步,甚至跟在後麵的喪屍的衝勢都為之一減,喪屍像是感覺到了疼痛,脖子上的靜脈都爆突了起來,一隻手抓向卡在肩胛骨上的刀背,另一隻手猛得向陳新抓去。
見喪屍的爪子遞了過來,陳新卻沒後退,借著衝勁猛地一沉左肩,撞在喪屍的胸前。
喪屍才伸出的手被陳新肩膀一撞,隻聽一聲“哢啦”,就直接被反折撞斷了一截,手腕以下扭成了一團,一截骨刺都透出表皮戳了出來。
陳新的右手一直都緊握著刀把,喪屍倒退幾步之下,刀身“嘩”的一下,從喪屍肩膀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