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成沒有任何防備,和陳新一起軟倒在了地上,獨狼下意識地舉起了步槍,對準了呂超,此刻卻又緩緩移開了槍口。
隻有黎川看著呂超的手繼續伸向陳新時,大喝了一身,“呂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呂超的手頓了一下,但並沒有收回,而是轉頭看了一眼黎川,眸『色』悠長深遠地冷笑說道,“黎處長,你莫不是忘記了上峰的命令屁股不要坐錯位置”
“你要違背謝國平上校的命令”,黎川的眉頭越皺越深,語氣中略微帶了一絲焦灼之『色』。
“黎川你是入戲太深了吧謝國平他算什麼東西,一個舊時代的上校,你還真把他當做軍部的高層來看了這次的緊急訊息,你難道不知道內容”,呂超的臉上浮起一絲獰『色』,聲『色』俱厲地嗬斥著黎川。
獨狼手中的槍口此刻已經對準了地上,僅剩的一隻眼睛盯著圍成一團的四人一眨不眨,他看得出來,呂超雖然說是情報站的乾部,但顯然沒有把黎川看作自己的上司,也或許黎川的確不是他的上司。
他看到呂超那隻原先受了傷,動彈不得的手臂居然又能行動自如起來,飛速伸向了陳新胸骨的位置。但還沒等那隻手碰到陳新,獨狼又看到寒光一閃,呂超已經大叫著向後逃去。
這時,獨狼的視線中才看到,謝國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之中,手中的軍刀更是在剛才短短的一刹那,削斷了呂超的手臂。
呂超也是覺醒者,對身周的環境要強於普通人不少,眼角猛地見到謝國平出現,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好,下意識就想轉身逃跑,但還是慢了半步,伸出去的手臂已經被整個的卸了下來。
呂超的驚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謝國平如蜻蜓點水一般,追到了他的身後,獨狼等人甚至沒有看清謝國平怎麼樣出手,呂超就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我算什麼東西”,謝國平提著手刀,看著地上暈過去的呂超自嘲道,“我隻是共和國的一個普通軍人而已。”
謝國平出現得太過突然,直到此時,王嘉怡才反應過來,看到地上的半截手臂,驚叫得比剛才更甚,便是謝國平也轉頭看了一眼。
但謝國平看著王嘉怡胸口和身上的淤青傷痕,皺著眉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女娃子,找件衣服穿上吧,小徐看見你這樣子估計受不了。”
謝國平的聲音雖然不響,卻異常有穿透力,王嘉怡這才停下了叫聲,捂住了要害,臉上也紅成了一片,但看著地上隻剩半截的屍體,卻怎麼也不敢上前去扒衣服,隻是眼巴巴看著另外幾人。
獨狼雖然隻有一隻眼睛,但眼神極為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王嘉怡所想,立馬脫下了作戰外套,扔向了王嘉怡。雖然他並不清楚這個身材姣好的年輕女『性』和大廳裡的幾個覺醒者是什麼關係,但這小樓之上又不是隻有這個一個的女『性』,卻隻救下了這個,想必是有著除了外貌出眾以外的其他原因。惠而不費的事情,獨狼向來都是最喜歡做的,這麼多人在場,一件衣服也不會引起什麼誤會,正是最好的小“人情”。
謝國平並沒有轉身去察看陳新,而是在呂超身上『摸』索了起來,扔出兩把匕首,一把手槍之後,又在胸口的口袋裡翻出了兩管針劑。
“你們還倒手這玩意”,謝國平轉過身子,搖了搖那兩管針劑,對著黎川問道。
“據我所知,他應該沒有沾過這玩意,就是泰坦公司裡,也隻有高層才有渠道”,黎川看到這兩管針劑似乎也有些驚訝,搖了搖頭,臉『色』凝重地說道,“這兩支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不過看封裝,應該是泰坦公司的內部貨。”
“如果他手上真搗鼓這玩意,現在殺掉他,也沒人能說出個不是”,謝國平語氣異常堅定地說道,“但是既然黎川你覺得不會,那我還是姑且信他。”
黎川一聽謝國平的話,就知道呂超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這時他才回頭檢查起徐立成和陳新。徐立成隻是暈了過去,估計一會會就會好轉,但陳新的狀態就有些微妙了,明明身上看起來什麼狀況都沒,但蠟黃『色』的臉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無不說明了陳新現在的狀況並不好,正準備去探下他的額溫時,陳新的手卻攔住了他。
“行了,沒事,幫我問問老謝,他剛才死哪裡去了,我差點就掛了”,陳新的手上並沒什麼力氣,但總還是穩穩抓住了黎川的手。
黎川狐疑地看著陳新,但從語氣來看,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轉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謝國平。
謝國平卻笑著罵道,“臭小子,就讓你頂了一個5階的而已,廢話這麼多要不是我把樓上6階的近衛趕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喘氣呢”
黎川這才明白,怎麼小樓樓上一個高手都沒有,卻原來已經被謝國平擺平了一個6階,隻是估計他也是苦戰了一番,不然不會這麼遲才出現在這裡,身上的也明顯多了幾道新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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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國平下一句話就打臉了黎川心中所想,“剛才你和那個隻穿半褲的變態互相掐的時候,我就在樓梯上看著,原本是想搭把手的,但我發現你和高手對戰的經驗實在太少太少,就給了你一次機會。”
謝國平滿不在乎地說道,獨狼卻在一旁聽得驚疑不定,他當時可一直待在樓梯上,可沒發現哪怕半分謝國平在身邊的蛛絲馬跡
“你這是給一個搞死我的機會嗎”,陳新連粗氣都不敢喘,胸口火辣辣得疼。
“嗬,你以為就你這三腳貓工夫,真能在那個變態手中逃掉”,謝國平的手輕輕『摸』向了陳新胸骨,陳新這次卻沒阻攔,“那個家夥一早就發現我了,幾次想下殺手的時候,都遲疑了一下,最後一次起了殺心時,我還把軍刀都亮了出來,他這才跑的。”
陳新看得分明,謝國平的手指隻是在他的胸口虛點,並沒有觸碰到,但陳新卻又清晰無比地感覺到,胸口有按壓的觸感,登時疼的叫了起來,“輕點輕點”
“不過那小子這麼識趣,雖然著裝癖好怪了一點,但我也不好下手”,謝國平仍舊按照剛才的速度和力度按著手指,聽著陳新的叫嚷,顯是有些嫌吵,“彆叫了,如果淤血不化掉,你起碼要躺半個月”
獨狼一直側耳傾聽著,這種5階6階的大佬,平時他還真沒什麼機會接觸到,就是有接觸,也都是拿他們作為炮灰,聽牆角的機會更是不多。不過,獨狼這麼關注覺醒者之間的對話,倒不是純粹為了滿足好奇心,十幾年的雇傭兵生涯經驗告訴他,要想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多了解一些對手當然,獨狼並不是想和謝國平這樣的高階強者作對手,隻是希望能從他們的對話裡,多了解一些神秘的覺醒者,這樣才能在以後遇到其他的覺醒者時,多一份保命的機會。
“那剛才呂超下手的時候,你也在一邊看戲咯”,陳新一路都和謝國平殺過來,心中早就沒了那一絲敬畏,調侃起未來的傳奇那是毫不客氣。
“得得,感情這條手臂是他自己斷的啊”,謝國平手中不停點著,嘴裡也不停說著,雖然他總覺得陳新不算一個懂禮貌的晚輩,但分寸卻是拿捏得極好,很有一種忘年交的感覺,“呂超的身份特殊,如果他不動手,不落個實錘,我也不好下手。”
“國平,你早就看出來了”,黎川小心地收好呂超的斷臂,又把他拖到一處空地,聽到謝國平說起呂超,頓時心有感觸地問道。
“這小子和他長得這麼像,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種,而且一看就沒在情報一線乾過,哪有讓情報站長站著倒水,自己坐著講情報的手下”,謝國平一臉的不屑,自呂超現身不到一刻鐘,他就看出來這家夥絕對有問題,隨便試探了幾下,就大概清楚了他的來曆,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他經驗太淺,還是對自己的能力譜係太過自負,或者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背景極度的自信的原因,反正破綻百出。
謝國平想了好幾種可能,但總歸還是覺得呂超空有一身好牌,卻打的稀爛,就是比起邊上的徐立成都頗有不如。
“那你還斷了他的手臂萬一死在聚居地,你一百個嘴都說不清”,黎川心中也是有些擔心,呂超本身和他所在情報二處並不麻煩,就是黎川自己,也曾經擔任過情報二處的副處長,但呂超的生身父母就有些棘手,如果處理的不好,說不定黎川就隻能浪跡野外了。
謝國平似乎也想到了這層,看著呂超一臉嫌惡,不光是身上搜出的那兩隻針管,更有對身邊戰友下手的痛恨。他不是沒察覺呂超的小心思,但還是沒想到呂超居然真敢對自己人下手,這就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也過了謝國平心中的那一條界限,“本來想讓他在這自生自滅的,哎,等會帶著一塊撤回情報站吧,修整一下再說。”
“對了,阿川,這小子剛才說的緊急訊息是什麼”,謝國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輕鬆地隨口問道。
但黎川乾了這麼多年的情報工作,又哪能不知道謝國平越是隨口問他,越是故作輕鬆的樣子,就越是重視這個問題,他這麼問隻是想降低對方的警惕,聽到更靠近真實的答案罷了。黎川沉默了一下,還是低聲回道,“是來自軍部的命令就在你們到情報站之前幾分鐘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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