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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一隻皮鞋停步在了白沙的臉邊。
皮鞋的主人蹲下了身子,一隻手開始摸向了白沙,口中又再次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尖銳聲音,“不錯不錯,這種基因表征很是罕見,就是沒其他收獲,這次也不算白跑。”
如果陳新就在一邊,聽到這怪異的尖銳聲音,必然能聽出來,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泰坦公司學院派係的領袖楊震東。
成熟體並不是異常罕見,起碼廣袤的海上就有不少,但一個活著的成熟體,哪怕是對派係領袖楊震東來說也是一筆大額的財富。
楊震東嘴角咧開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和年齡絕不相稱的白牙。
白沙情知不好,心中想到的卻是白絕一族僅存的同胞——它的妹妹,但它實在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微微在焦黑的泥地上扭動著身子。
楊震東卻不管白沙心中如何想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竟然掏出了一柄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眼睛一眯,看著刀鋒嘴角彎了起來。
周圍還有不少人類戰士和進化體喪屍,楊震東心知不能拖得太久,手中的手術刀運得飛快,閃出一道道白光,映在楊震東的臉上,更顯得幾分詭異地清冷。
“成了”,楊震東隨手一插,手術刀就沒入了他袖口處,另外一隻手一提,白沙的腦袋被楊震東拎了起來。
隻是,白沙的臉上竟然還有表情,而腦袋下更是連著一條長長的脊椎,如同一條巨大的蜈蚣,沾滿了血肉嘩啦啦搖擺著,但包括內臟和四肢在內的軀乾,卻仍舊留在了地麵。
“嘎嘎嘎嘎”,楊震東大笑起來,起身便向著遠處奔去。
剛才這簡單的手術,再次驗證了他設想的一種關於喪屍的理論,隻要能在學術上有所突破,對於楊震東來說,便能讓他開心許久。
當然,若是能得到能侵入他意識的“忒彌斯之眼”,就是讓楊震東少活兩年,他也怕是願意的。
隻是,楊震東心中清楚,島上已經有太多的可怕氣息,不少氣息甚至比他還要強上不少,想要在這麼多強者手中拿到這“忒彌斯之眼”,楊震東還真沒什麼信心。
“隨緣隨緣吧”,楊震東並沒有停步,一邊向著古司令氣息的方向走去,一邊熟練地從背後的背包裡掏出一個大袋子,看起來長度正好可以裝下白沙的腦袋和脊椎。
白沙雖然已經沒有了軀乾,卻仍舊有著意識,隻是腦海中除了痛便隻有痛。
白沙曾經聽說,人類的身體機製可以讓他們在受到開放性的重傷時,自動屏蔽一部分痛覺。但它自從意識完整之後,便很清楚,它已經沒有了這部分功能,高階的喪屍必須對身體有著百分百的掌控,這也是進化體覺醒到成熟體的必由之路。
疼痛的感覺如同無儘的潮水,不停地湧向白沙的大腦,讓它很想大吼泄一通。但事實上,它除了張大了嘴巴,便什麼也做不了,它腦袋以下的器官已經被完全分離了開來,當然也包括聲帶。
白沙努力睜開眼睛,視野卻不停的在晃蕩著,遠處的景色早已不是之前被炸傷時的樣子。
隻是,哪怕視物困難,它還是能看清一根巨大的鑽井設備“轟轟”地出巨響。
“這應該就是炎君大人指定要拿下的工地吧沒有完成命令,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到小妹的身上”,白沙的腦袋中仍舊回想著炎君的命令,思緒卻轉到了唯一的胞妹身上。
楊震東看著白沙臉上的表情,心中一陣驚喜,“這次收獲的喪屍,質量似乎不是一般的好!”
但楊震東並沒有讓白沙繼續空落落地掛在他的手中,哪怕是已經覺醒到了六階的成熟體,這樣的狀態下,仍然是十分脆弱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失活。
所以,楊震東左手一抖,大袋子就套住了白沙僅存的肉體,空出右手之後,楊震東又從包裡掏出了一罐噴霧,對準袋子裡的白沙就是一陣狂噴。
隻是幾秒鐘,白沙的頭顱和脊椎上,便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隻能這樣先了,回實驗室再好好處理一番”,楊震東顯然對這製冷罐頭的效果不儘滿意,但身在野外,他也沒法再苛責泰坦公司的後勤部門。
楊震東收好袋子,再次抬起頭,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出轟鳴聲的鑽井設備。
鑽井機的周圍圍滿了坦克和裝甲車,以楊震東的目力,一眼便看出車邊的縫隙裡,蹲伏著不少的泰坦公司的戰士。
而且,鑽井機邊雜亂卻又紛繁的氣息,更是十足地說明了這些戰士決不隻是普通的人類戰士。
楊震東眼睛微眯,心中暗暗想道,“古司令擺出如此陣勢,對‘忒彌斯之眼’顯然是誌在必得。若是真的下手爭奪,擺明了就是狠狠地得罪於他”
但“忒彌斯之眼”太過不同尋常,對楊震東這樣醉心前沿研究的學者大拿來說,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