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島上的土地肥力極盛,除去在舊時代被開發作為樓盤和居住城鎮的區域以外,密密麻麻的植被幾乎覆蓋了整個島嶼。
但凡事皆有例外,江心島的北線一帶,卻有一片的鹽土,雖然稱不上寸草不生,但相比其他的區域,總是少了幾分生氣,就是高大的喬木都難得見到幾顆。
若是在舊時代,北線的島上的河網總是野鴨棲息和藏身的地方,便是在病毒爆發之後,因為人跡罕至,也都留著不少的野外生物。
隻是,經曆了屍『潮』之後,島上的野生生物已經基本絕了種,就是北線一帶,也難聽到半點的聲息。
但此時,北線河網邊的一叢灌木裡,竟然淅淅索索傳來一陣響動。
“哐!”,灌木叢裡居然傳出了一陣井蓋被掀開的金屬磕碰聲,一道黑影突然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箭一般疾馳開去。
“可惜,就差了一點”,灌木叢中再次傳來聲音,此時卻是人聲。
“那是在地下,借著地形優勢罷了”,灌木叢中突然鑽出一個人來,手中一把軍刀借著晨曦,閃過一道寒光,正是率先爬進逃生通道的謝國平,“如果你趕追過去,我相信死的一定是你白楊。”
“我們兩個聯手就能應付”,一頭金發的白楊也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四周打探了一番,才又轉回灌木叢裡。
“那追過去?”,謝國平收起軍刀,四處看了一圈,看到不遠處河邊立著一間木質的小棚。
白楊笑而不語,並沒有接茬謝國平,而是從灌木叢中又帶出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子。
對於白楊來說,不管是剛才的七階敵人,還是身後還沒跟上的雇傭兵手下,都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事實上,在江心島,他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保護身邊的大小姐蘇婉。
“快艇就是木棚底下,這裡的河網直通大江,坐著快艇可以直接去泰坦島”,白楊一邊指著謝國平視野中的那間木棚說道,一邊抬腳走了過去。
“你帶著蘇婉先走吧”,謝國平卻沒有跟上腳步,“按照那個所謂的‘八健將’的說法,陳新他們估計是遇到麻煩了,我回去看看。”
白楊的腳步頓了一下,但看到蘇婉繼續向前走著,也就沒有回頭,“木棚裡有兩艘快艇,祝你們好運。”
白楊心中略有些奇怪,以蘇婉之前的表現來看,還是頗為看重陳新的,隻是不知為何,自從董事長將蘇婉從實驗室的一個冰箱裡救出來之後,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除了董事長就沒人能進入她的視線,一直一幅誰都不在乎的樣子。
但哪怕蘇婉一言不發,再目中無人,白楊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說點什麼,應該做的就隻是跟緊她、保護她而已。
謝國平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又再次轉回了灌木叢裡。
“一共八個神將,四個戰士,四個術士,算起來,陳新他們要麵對的應該隻是一個七階的術士,總不至於吃虧太多吧”,謝國平找到洞口,猛地跳了進去,嘴裡還在不停地碎碎念著。
其實,謝國平也是知道,七階的術士絕對不好對付,就剛才遇到的那個八階神將來看,這些家夥,絕對都是難纏的對手。
但再難纏,謝國平也不會有半點退縮,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戰友的說法,而謝國平在後病毒時代被剝奪團長職銜的原因也正在於此。
區彆於舊時代,病毒爆發之後,遠東地區到處充斥著隨時降臨的危險,其頻率之高甚至可以用家常便飯來形容,這也注定了如果每一次出現險情便全力營救,勢必會出現反對的聲音。
耗費大量的資源和人力,救出來的卻是後病毒時代最廉價的人命,這種交換比足以讓所有勢力的當權者放棄謝國平,哪怕謝國平已經展現出了極強的潛力。
謝國平心中十分清楚這點,畢竟曾經他也曾經在那個位置上坐過,隻是坐的位置沒那麼高罷了。隻是,謝國平並不在乎,起碼轉身再次走進眼前這逃生通道時,心中沒有一絲後悔。
關上井蓋一樣的出口,謝國平掏出了軍刀,緩緩趴了下來,將一隻耳朵貼在地麵仔細聽著。
“嗯?”,謝國平的臉上突然浮起疑『惑』的表情,他居然聽到了腳步聲。
謝國平原本隻是習慣『性』地確認安全,卻沒想到真的聽到了已經慢慢『逼』近的腳步聲。
為了追殺那個落單的“神將”,謝國平和白楊幾乎是鉚足了勁在趕路,他們兩個都不希望一時大意被他兩傷到的“神將”有時間恢複傷勢。
但畢竟還要帶著一個隻是普通人類的蘇婉,速度還是慢了不少。可就算如此,這點時間也根本不夠這許多人追上來,除非他們都是在飛奔著。
“難道是在逃避那個7階的術士追殺?”,謝國平一時之間也隻能想到如此的理由。
不管是什麼原因,謝國平都覺得自己必須迎上去,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開始默默計算腳步頻率與聲音傳播的速度,“最多1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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