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鹿呦抬手製止了他。
左修遠抬起頭來,眼裡挾著略微不耐煩,陰冷嗓裡也透著被打斷後的不悅,“不願意?鹿師妹,你覺得你現在落到我手裡,還能跑得掉嗎?你莫不是還想著你那幾個親親師兄能來救你吧?此地已被我布下了隱界陣,就算是你那被譽為陣道魁首的師尊想要找到這裡,恐怕也得花費不小的功夫……”
他笑了兩聲,“到時候生米早已煮成熟飯,他又能奈何呢?我這人雖非什麼憐香惜玉之輩,但你若乖乖聽話做我的爐鼎,伺候地我高興了,我不僅不會為難你,還會好吃好喝地把你供起來,何樂而不為呢?”
說到這裡,他聲音降冷,帶著一絲警告道:“若非要我行那強迫之舉,受傷的也隻會是你,我勸你早些認清自己的處境,不要不識抬舉。”
“額……不是,”
鹿呦身體發軟,努力用手肘撐起來一點,看著他,指了指自己下巴上還未褪去胡須,表情有種看變態般的一言難儘,“我是想說,你確定要在我這個樣子的時候,跟我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嗎?”
“……”
左修遠看著她那張堪稱仙風道骨、仿若世外高人般的俊臉,突然就沉默了下來,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覺地縮了回去,嘴角微抽,眼裡閃過一絲明顯的嫌惡。
他體內聲音卻猛地開腔,“不過就是易了個容,隻要身子還是個女的就行,你在猶豫什麼?”
左修遠額角青筋凸跳,扣著齒,忍無可忍道:“閉嘴!上的又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
這跟上一個男的有什麼區彆?他娘的,他又不是兔爺。
那聲音的主人用神識仔細看了眼鹿呦長著胡子的臉,默了一瞬後,似也覺得不能忍受,慢徇道:“算了,隨你。”
倆人這番對話卻是在靈海裡完成,鹿呦並沒聽到,隻是見他放開了自己,默默鬆了口氣。
左修遠站起身,往床角旁的座椅上靠坐下來,靜闔了眼,半晌,語氣難掩陰戾地問道:“你這臉,何時能恢複正常?”
鹿呦剛把腰帶重新係好,聞言一愣,慢吞吞道:“嗬嗬,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沒問……”
左修遠睜開眼,眼神陰沉地掃她一眼,為避免激怒這人,鹿呦立馬改口,“可能,應該,大概明天就好了吧,畢竟這異形丹好像也不是很貴哈……”
左修遠沉沉吐了口濁氣,又再次闔上雙眼,似乎是多看她這臉一秒都覺得辣眼睛。
那軟筋丸應是發揮了全部藥效,鹿呦隻感覺身體綿軟似沒有骨頭般,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乏力,不過還好,幸虧不是啥媚藥,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鹿呦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上,抿了抿唇,儘量放鬆語氣,似閒聊般地開口:“你也會陣法嗎?”
隱界陣,是一種類似於可以隱匿行蹤的陣法,但它又比普通的隱形陣要高深的多,隻要是被此陣籠罩之地,便似被空置到了另一處界域,神識無法探尋,也無法感知,也無法被人看見,但它又不是真的消失,總得來說就是一種迷惑敵人的高級陣法。
這種陣法連鹿呦都沒學到,或者說以她現在的能力還無法操控,一般得化神左右的修為才可完成,左修遠不過才金丹,他是怎麼布下這陣法的?
鹿呦一邊思索,一邊通過被子的遮掩,將手探進了自己的胸口衣襟。
因為有被抓過幾次的經驗,她也算學聰明了一些,這次出門前,雲義給她的那顆血魄她沒有放進乾坤袋,而是塞進了褻衣裡麵的夾層裡,就怕出現什麼意外,沒想到,還真就出現意外了。
而且,因為上次沒了靈力打不開乾坤袋的憋屈經曆,她花重金去後街購買了一隻儲物戒,空間並不大,但並不需要靈力打開,隻需要念句口訣就行,重要物品她都塞進了裡麵,掛在腰間的乾坤袋則放的是一些日常用品。
果不其然,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乾坤袋又被人順走了。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
鹿呦慶幸地想著。
左修遠沒有理她,闔著眼,似是已經沉入了靈海裡麵去修煉。
鹿呦悄咪咪地摸到了那枚血魄,這次沒有猶豫,用力一捏。
經過上次的事,她對雲義的害怕也算少了那麼幾分,大不了被他親一頓,臭罵一頓,那也比被人當做爐鼎強不是。
鹿呦想的很好,但她卻突然發現一件很無厘頭的事情,就是雲義給的那枚血魄太硬了,以她現在綿軟的力氣根本就捏不破!!
不是吧,彆搞啊大哥?
鹿呦不死心地用指甲狠掐了一下,卻還是破不了,她正準備把這玩意兒塞嘴裡咬一咬,左修遠卻忽然站起了身。
站起的動作帶動衣服發出窸窣的聲響,鹿呦心肝兒一顫,趕忙將臉埋進被子裡裝死不動。
臉上被子被掀開,左修遠撥開她頰邊碎發,捏著她下頜,將她的臉扳過細看了一眼。
臉上輪廓還沒完全恢複,但胡子已經褪去的差不多,因悶在被子裡的緣故,瑩白如玉的腮邊凝了棠棣花般的新粉,融融其華,媚色嫣然,一雙烏黑明眸似輕漾杳杳的星光,灼灼惑人,少女咬著唇,警惕地看著她,但櫻色的軟唇,和小巧的貝齒,以及小獸般的目光,又更讓人有種想要淩虐施暴的欲望。
左修遠的眸色幾乎是瞬間就暗沉了下來,喉結滾動,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欲念。
不愧是無垢之體,便是千年也難得一見的美人。
鹿呦看他神色不對,慌忙摸了摸臉,才發現易形丹的藥效已經過得快差不多了。
她緊攥著手裡的血魄,下意識地想往後靠縮,卻猛地被人拽向了身前。
被子全然滑落,左修遠勾了抹笑,不再像剛才那般有耐心,而是一把扯碎了她的外衣,粉白肩頭頓時裸露在外,鹿呦一驚,連忙高喊:“我、我口渴了我想喝水!”
左修遠雙目眯起,嘴角勾起輕浮笑意,“沒關係,待會有的是你喝的。”
鹿呦:???什麼變態!
他大手一撈,將人撈起按在床上,身子一傾便壓覆了上來。
身下的小人劇烈掙紮,可根本就毫無用處,甚至引得他想發笑,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隻碧色的玉簪從右耳斜後方處猛地紮進了他的脖頸,鮮血汩湧,扭曲的疼痛瞬間侵襲至大腦,他瞳孔一縮,眼中驟起暴戾,猛地一掌推開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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