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靈驚訝:“還有這種說法?”
鹿呦抿了抿唇:“話本子裡都是這麼說的。”
向元靈一臉受教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這人……”
鹿呦道:“丟出去吧,彆待會醒了賴上咱們。”
某狐狸樂了,跑過去抱著她的腿狂蹭。
鹿呦揪住它的尾巴一把提開,“小白彆鬨,一邊兒去。”
某狐狸石化,小白?她在叫誰?這麼沒有水準的名字?
兩個少女一人抬著那人的肩膀,一人抬著那人的腳,還真準備將他給扔下去,結果剛抬到半空中,一枚玉佩‘哐當’一聲從那人腰間滑墜在了地板上。
晃眼看去,那玉佩的花紋還有點眼熟。
“等等!”
鹿呦停下動作,將那人放開,俯身撿起地上的玉佩仔細一看。
“咋了?”向元靈不明所以,但也跟著把那人的腳一放。
鹿呦卻沒回話,摘下自己左手上的一枚戒指,拿到光影明亮處和那玉佩做了個對比,卻見月光下,古樸閃著銀藍光芒的戒指和溫潤油糯的糖白玉墜上都刻著個一般無二的神秘圖紋,似鳥非鳥,似雲非雲,簡單幾筆卻勾勒的極為霸氣。
這是……江家的家族圖騰,這人是江家的人?
鹿呦回頭,目光複雜地看了地上的人好幾眼。
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
其實對於現在的鹿呦來說,親爹是誰,身世是何都不重要了,她過的很好,有許多愛她和在乎她的人,從前對於親情的那點渴望也就在無形中慢慢淡了下去,隻是她還有個心願,想找到那個男人,替她娘親問一句:為什麼?
是的,為什麼會這般薄情寡義地拋下她們母女二人呢?
鹿呦明白,許是男人風流多情,一時見色起意找了個凡女來了晌貪歡,之後便將之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連多了個女兒都不知道。
她明白,但她還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本想等修為高一點再去江家,到時候說話也有些底氣,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江家的人。
向元靈看她臉色不對,問道:“呦呦,怎麼啦?可是有什麼問題?”
鹿呦回過神,牽起嘴角衝她笑了笑,“沒事,我就是突然覺得我們這樣不太好,人家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要是把他扔下不管豈不是造了殺孽?”
向元靈眨了下眼,“可是我們學的是道,不是佛啊,呦呦。”
“啊?”鹿呦頓了下,輕咳了咳,“一樣一樣,造孽太多不利於以後修行,還是把他給留下吧。”
向元靈對此倒沒什麼意見,她本也有救此人的心思,隻是又害怕這人給她們倆帶來什麼麻煩,畢竟處在這麼個危險的秘境,自然應該小心謹慎點。
某隻狐狸目光陰沉地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有什麼不好的?直接扔出去了事!
看了一會兒,紫眸忽地一轉,搖著尾巴撲到鹿呦麵前衝她‘嗷嗚’叫了一聲:扔出去啊!趕緊把他扔出去!這人一看就是個大麻煩!
卻看到鹿呦不僅沒理他,還從儲物戒裡摸了顆靈丹塞進那個男人嘴裡,頓時更氣了。
他受這麼重的傷,她都沒想著給他喂顆靈丹,卻喂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雖然這人是江家的人,可那又怎麼樣?比他還重要?
苦於現在說不出話來,某狐狸隻能咧著牙低吼了一聲,卻被一隻小手安撫性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小白,彆鬨。”
好生氣,可是……好、好舒服……再、再摸一下……
狐狸眼不自覺地眯了起來,腦袋也不自覺地在她掌心下摩蹭起來,大尾巴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搖擺,嘴裡甚至發出了一道舒服的哼唧聲。
可這道略帶奶萌的哼唧聲落到他自己耳裡,身體卻猛地一僵。
等等,他在乾什麼?
為什麼變成獸形之後,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或者說在她麵前完全不受控製,恨不得整天窩在她懷裡,被她一直摸著的好。
嗬嗬,搞笑,他可是雲知還,是妖界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妖皇陛下,那些臣子看到他都隻有哆嗦的份,他……
腦袋又被輕輕摸了一下。
眸光頓時發直、變軟、直至漾起星光彎成月牙形狀,“嗷嗚~”
罷了,不會有人知道他變成過狐狸的,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也不可能會知道,且、放縱一下自己吧……
說起來,在妖界這麼些年,雲義受過不少嚴重的傷,危在旦夕的時候更是不在少數,但像這般被迫化成孱弱幼小的獸形狀態,卻是屈指可數的。
唯二不多的兩次,他都是找了個沒人的山洞窩進去,一窩就窩了大半個月,自己磕點丹藥、舔舔傷口、修煉修煉,等能恢複人形了才會鑽出來見人,所以整個妖界除了鳳淵和淩玉,還真沒人知道他的原身到底是什麼。
而像這般暴露原形在人前,卻還是第一次。
他也沒料到,自己在這種狀態下,好似有些奇怪……或者隻是對她奇怪?
但這種感覺,他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歡。
小狐狸蹭了半天,兀自覺得不滿,甚至還想躥進那個香香軟軟的懷裡,卻被少女揪了一下尾巴,拋到了一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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