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姬懷朔鑽出靈海,捧腹大笑。
雲晨麵無表情,“很好笑嗎?”
姬懷朔樂不可支,“好笑,太好笑了,嘛呀,小呦呦乾的真漂——”
話沒說完,就被一劍挑飛出了門外,雲晨冷著臉:“還好笑嗎?”
姬懷朔砸門板上暈了下,待看到他的熊貓眼和那明顯的巴掌印後,笑得更大聲了,
“好笑,哎呦喂,不行了,笑死爺爺了……”
雲晨:“……”
這邊,鹿呦打了巴掌後,自己也慌得不行,沒頭沒腦地跑了許久,直到快喘不過來氣,才扒著廊前的一根柱子停了下來。
鬱悶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裡又漸漸浮起一絲後悔。
雲晨那麼好,她怎麼能打他呢,說不定又是姬懷朔在從中作梗……
可現在他這樣,她真的不敢靠他太近,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
“喔喔喔!”
一隻潔白如雪的仙鶴飛了過來,輕啄了一下她的肩膀,鹿呦側眼一看,皺了皺眉:“是你?”
她一眼就認出來這隻仙鶴是當年和她打架的那隻。
之所以認出來,是因為她後來修為提高後,又來找它打過幾架,各有勝負吧,一來二去,一人一鶴的就熟了。
仙鶴歪著修長的脖子‘喔’了一聲,從長喙吐出一顆青色的蓮蕸,揚了揚頭,好像在示意她吃。
鹿呦無奈道:“鶴兄,這個你能吃,但我不能吃啊。”
她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才差點眼瞎,還沒骨氣地跑去求雲義……
想到這裡又是一陣煩惱,心裡既希望雲義能活著,又希望他以後再也不要回宗門來找她了,真是複雜極了。
“雪客,飛哪兒去了……”
一道清朗的男聲由遠及近,慢慢朝這邊靠近。
“師父?”
鹿呦驀然回首,果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影。
長澤風一身靛青常服,發束羽冠,如清風朗月般站在一樹辛夷花下,手裡還捏著一包投喂仙鶴的蓮蕸。
看到鹿呦愣了愣,隨即皺了皺眉,“你這是怎麼回事兒?頭發也沒梳,衣服也皺巴巴的,晚上做賊去了?”
“啊?我……我就是看早上空氣挺好的,出來鍛煉鍛煉,等鍛煉好了就回去收拾。”
鹿呦說著,裝模作樣地做了個擴胸運動。
長澤風做了個沒眼看的表情,“成何體統,這麼大姑娘了,以後把自個兒拾掇整齊了再出來。”
鹿呦愣愣點頭,“哦,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長澤風卻叫住了她。
鹿呦轉身:“怎麼啦師父?”
“給你新製的法衣到了,你過來試試合不合身,或者有哪兒不喜歡的,我再讓他們改。”
長澤風抓了把蓮蕸逗那仙鶴來啄,摸了摸它的肥翅膀,“雪客啊雪客,你這體重是不是又超了點?”
仙鶴本是吃的歡,聽到這話,直接換了個方向撅著屁股對著他。
長澤風笑了一聲,“嗬,還不樂意聽了。”
見鹿呦還呆在原地,朝她偏了偏頭,“走吧。”
長澤風的寢殿離這裡不遠,拐過長廊,走了沒兩步就走到。
殿內布置的極風雅,修竹花草,林木蔥蘢,抱廈前的葡萄架上結著紫靈靈的果子,一串一串的,看著甚為喜人。
幾個隨侍弟子看到他齊齊行了一禮:“仙尊。”
長澤風頷首,吩咐道:“把上次給她製的衣服拿過來。”
餘景恭敬應聲,眸底卻劃過一絲笑意,上次還說罰人呢,這會兒早忘了個一乾二淨了。
搖了搖頭,帶人去領衣服去了。
這次製的衣服格外華麗和繁瑣,一層套一層的,好看是好看,就是難穿的很,鹿呦自個穿了半天,汗都浸了一層,才算是整理完畢。
簡單綰了髻後,就出門去找長澤風了。
長澤風坐在殿裡,桌前擺了一溜早點,他捧著碗桂花酒釀丸子,一邊聽著下首的人彙報工作,一邊不時舀一口。
聽到腳步聲,還未抬頭,便揮手讓人退下。
結果真的張眼一望,看到那搖步而來的少女,人卻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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