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西裝男人走到趙三斤的身前,輕聲的說了一句,就在前麵帶路。
順行百米左右,西裝男人在一棟彆墅麵前停了下來,敲了兩下門,就站到了一旁,說道“你一個人進去。”
很快,彆墅的大門被人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阿姨,身上的圍裙還沒有解下,手上還有濕潤的泡沫,看樣子,不是洗碗就是洗衣服啊,如此,也就隻能證明眼前的人,應該是一個保姆阿姨了。
輕輕的笑了笑,趙三斤沒有猶豫的就向著屋子內走去,剛換好了鞋子,就聽到客廳內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看樣子,我請的客人來了。”
“哈哈哈哈,應該是了。”同樣,還有另外一道聲音,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趙三斤總覺得自己是在哪裡聽到過一般。
話語低沉,略帶嘶啞,一進入客廳,趙三斤就看到了那張正麵對著自己的老臉,頓時就拍了拍腦袋,暗道一聲悲劇,隨即還是恭恭敬敬的抱起手,說了一句“原來是鈴木前輩。”
鈴木三郎居然出現在這裡,這倒是大大出乎了趙三斤的預料,他下意識暗自腹誹道“靠,難道這裡是鈴木三郎在江海市住的地方?”
“有緣自會再見嘛,你看,我們不是這麼快就又見麵了?”沒錯,此人就是鈴木三郎,佝僂的身子,即便是坐在沙發上,也一樣沒有絲毫改變,隻不過,笑起來,聲音卻還顯得有幾分爽朗。
“是,是。”趙三斤一臉尷尬的點頭應道,因為,在鈴木三郎的身邊,有一張怒火盈盈的俏臉,正盯著他,凶巴巴的眸子裡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除了鈴木奈子還能有誰?
之前初次見麵,趙三斤就和鈴木奈子打了一架,還摸了鈴木奈子的胸,占了鈴木奈子不少的便宜,可把鈴木奈子氣得不輕,顯然,這麼多天不見,現在再次碰到,鈴木奈子怒氣未消。
有鈴木三郎在場,隻要鈴木奈子不主動發難,趙三斤自然不會傻到去故意招惹她,於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鈴木奈子一眼,趙三斤緊接著就把目光移開。
“小夥子,可認得旁邊這位?”鈴木三郎沒有在意鈴木奈子臉上的怒色,反倒是順手指了指另一個沙發上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這位?”趙三斤順著鈴木三郎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身子一怔,心道“這人怎麼長得和柳盈盈、柳嬌嬌姐妹有幾分相似?難道……”
趙三斤不敢繼續想下去,總覺得這事情有幾分詭異。
但是,仔細打量一番,眼前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幾歲的樣子,臉色端莊嚴肅,看上去不苟言笑,嘴角未開,雙目神遊,就是隨意的被瞟到了一眼,趙三斤都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來江海之前,柳嬌嬌就告訴過趙三斤,她父親給她準備的藥丸有多麼多麼的神奇,那就是有靈力在裡麵,能夠保持藥效不會揮發,那一刻,趙三斤就知道柳嬌嬌和柳盈盈的父親是相當的強大。
隻是,也沒有想到會強大到這般地步啊,隻一眼,就如此駭人。
“嗬嗬,我姓柳,柳淨天,是盈盈和阿嬌的父親。”就在趙三斤胡思亂想的時候,中年男人開口笑道。
一句話,就證實了趙三斤的猜測。
還真是……
趙三斤暗汗一把,哪裡還能不明白,這裡不是鈴木三郎的住所,其實是柳淨天住的地方。
而讓趙三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柳淨天和鈴木三郎居然彼此認識,而且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好像還挺不錯。
“原來是柳伯父。”趙三斤略微有些吃驚的叫了一聲伯父,臉上卻是堆滿了苦笑,心說“靠,這是招誰惹誰了啊?還沒有結婚就開始見家長了,不是說好的等到大壽的時候才見麵的嗎?”
“看樣子,你不是很樂意見到我?”柳淨天麵色故作出幾分微寒的樣子,盯著興致不高的趙三斤,明知故問了一句。
“當然不會,柳氏中藥能有今天的成績,全賴柳伯父的努力,如此成功的一個人,拋開柳盈盈父親這回事不說,都是值得尊敬的,今天能夠有幸一見,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受寵若驚。”
趙三斤摸了摸腦袋,嘿嘿的咧開嘴來笑了兩聲,腦海裡快速的組織著詞語來拍上兩句馬屁。
柳淨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還是閉嘴吧,誰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還在這裡胡言亂語。”
尷尬的笑了笑,馬屁被拆穿,趙三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趙三斤,清水村務農人士,被爺爺趙登仙撫養長大,現如今,趙登仙已經身死;入伍六年未滿,幾個月前從特種部隊退役,原因不明,部隊不在任何一個隊伍的編製內。”
沒有任何的前兆,柳淨天好像是在背誦好詞好句一般,張嘴就來,將趙三斤的身世給簡單的說了一遍,雖然隻是隻言片語,卻一語中地,聽得趙三斤一身冷汗。
以柳淨天的能力和人脈,能夠查到趙三斤的身世,這並不奇怪,可是連部隊的信息都能夠略知一二,這就不得不讓趙三斤有些心驚了。
若不是趙三斤所屬的部隊隸屬國家機密,恐怕他現在就好像一個剝得一乾二淨的橘子了,就等著跳入對方口中了。
看樣子,柳淨天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