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
看著駿馬上的李昊,金木蘭又驚又喜,又好氣又好笑。
“秦王殿下回來了,我們贏了…!”
沐陽激動得跳了起來,急忙歡呼著迎接了過去。
“秦王殿下回來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那六百名府兵也跟著歡呼起來,現場一片沸騰。
反觀石敢當、李昱、李旦和李晨,以及所有藍甲軍將士,全都一臉黯然,羞愧難當。
在萬眾矚目中,李昊帶著兩百名騎兵,在距離建德帝一百米左右停了下來。
看著馬背上的李昊和戰鼓,建德帝臉上抽抽了一下。
這個老九,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李昊急忙翻身下馬,帶著杜仲和白術快步上前,單膝行禮跪拜:“兒臣(末將)拜見聖上!”
“老九,你個混賬東西,怎麼把南門的戰鼓也搬來了?”
建德帝好笑地問道。
“回父皇,兒臣想著軍事演練都結束了,就順便把戰鼓收了回來,省得一會還要麻煩再派人過去收拾東西了。”
李昊一臉認真地回答。
“你倒是想得周全!”
建德帝臉色一滯,簡直哭笑不得。
我看怕自己麻煩是假!
這家夥想過來嘚瑟一下才是真的吧?
“四哥,小弟本想著和你們的藍甲軍,真刀真槍地乾一場呢,誰知道你們竟然走得一個人影都不見了,甚是遺憾!”
李昊起身後,又一臉笑嘻嘻地看向李昱,“所以,小弟幫你們把戰鼓收了回來,不用謝啊!”
“……”
李昱一臉黑線,尷尬得無地自容,簡直想口吐芬芳。
這個狗東西!
這是赤果果的炫耀!
踏馬的還說風涼話,就是想羞辱老子!
還不用謝,老子謝謝你祖宗十八代啊!
“好了老九,你就彆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建德帝沒好氣地瞪了李昊一眼,“你們剛才那假扮藍甲軍,假傳命令調虎離山的計策,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啊?父皇你…你怎麼…”
李昊裝作一副被看穿了的模樣,又急忙掩飾地狡辯,“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不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麼?”
“最近,兒臣跟著魏大統領苦學了一個月的兵法,這…這當然是兒臣想出來的計策…”
“嗬嗬…你說話結結巴巴的,一看就是心虛撒謊!”
建德帝黑著臉說道,“你以為朕不知道,你這一個月在神策軍大營憊怠散漫,不是喝茶就是睡覺。”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一直苦學兵法?朕的老臉都被你給丟儘了!”
建德帝根本不信,認為這一定是杜仲和白術的計策。
李昊急忙表現得一臉羞愧,低著頭在那裡暗笑。
他就是要讓人覺得,自己就不是領兵打仗的料。
如此一來,那些把自己視為對手的皇子們,才能放心地讓自己帶兵前往雁門。
“不過,你身為紅甲軍主將,能從諫如流,知人善用,沒有用自己那點三腳貓本領瞎指揮,也很不錯了!”
建德帝笑著表揚了李昊一句。
“兒臣多謝父皇誇獎!”
李昊彎腰抱拳。
“鳴金收兵!”
建德帝黑著臉下令。
“鐺鐺…鐺鐺鐺……”
負責傳令的士卒,立刻敲響了銅鑼。
這種銅製樂器,在敲打時可以發出清脆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傳播距離遠達三十裡,便於士兵清楚地聽見撤退信號。
“鐺鐺…鐺鐺鐺……”
二三十裡外,又有傳令士卒敲響了銅鑼。
很快,整個方圓百裡的龍山圍場中,都響徹著鳴金收兵的信號。
一刻鐘後,就有幾百名距離較近的藍甲軍將士,聽到鑼聲返回了大營。
又過了一刻鐘,袁青山帶著兩百名府兵也趕了過來。
緊接著,剩餘的一千多名藍甲軍將士也全部返回。
所有的將士都站在建德帝麵前,等著軍事演練後的訓話。
建德帝一臉肅然地看著眾人,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朕宣布,今日的龍山圍場軍事演練,九皇子率領的紅甲軍獲勝!”
“因此,朕特許九皇子挑選並任命自己的副將,賞賜秦王府府兵統領袁青山,副統領沐陽、周泰,以及九皇子侍衛統領杜仲、白術,上等玄鐵鎧甲各一套,賞賜所有府兵精鋼唐刀一把……”
“兒臣多謝父皇!”
“末將多謝聖上!”
“多謝聖上…”
李昊和金木蘭,急忙帶著袁青山、沐陽、周泰、杜仲、白術,以及全體府兵,跪拜謝恩。
“老九,關於你的副將人選,你有沒有考慮好啊?”
建德帝對著李昊問道。
“回父皇,兒臣經過再三思考,覺得鎮國公府顧夫人,是兒臣副將合適的人選,還請父皇恩準。”
李昊急忙提了出來。
“三品誥命夫人顧念?”
建德帝思索片刻,才微微點了點頭,“她文武雙全,頗有才能,隻是身為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