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許誌遠不負眾望,在掘地三尺後,終於搜查到了趙鵬貪汙的臟銀,巧取豪奪的地契,以及強搶的三位良家女子。
很快,他和郭亮、吳剛押著三大車子金銀珠寶、地契等物品,帶著那三位女子回到了郡守衙門。
看著那十幾箱子金銀,以及琳琅滿目的珠寶、古玩、玉器等物品,金木蘭、顧念和入畫她們不由得目瞪口呆。
更讓她們無比氣憤的是,那三位可憐的少女,已經被趙鵬折磨得瘦骨嶙峋,快沒有了人形。
“趙鵬這個畜生,一會我要親手宰了他!”
金木蘭銀牙咬碎,一臉的氣憤。
“許太守,你們才兩個時辰就找到了這麼多證據,做得很好,給你們記一功!”
李昊讚揚了許誌遠三人一聲,又吩咐他們立刻去審訊監牢裡的趙鵬,爭取讓他儘快招供,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
隻要趙鵬認罪,人證、物證俱在,就算葉朝宗帶來了綠營軍,李昊也不懼怕他了。
許誌遠答應一聲,顧不得喝一口水歇息一下,又帶著罪證和那三位女子,去審訊趙鵬去了。
許誌遠、郭亮和吳剛三人,深知時間寶貴,勝敗就此一舉。
如果,自己能夠協助李昊拿下趙鵬,並且賑災成功,那麼自己今後前途將一片光明。
反之,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在許誌遠他們回到郡守衙門的那一刻,葉朝宗也得到了手下的彙報。
“什麼?許誌遠這麼快就找出來了證據?”
葉朝宗大驚失色,猛地把茶杯摔了個粉碎,“趙鵬這個蠢貨,我再三警告他,不要把搜刮來的東西放在府中,他就是不聽,真是壞了咱們的大事啊!”
朱慶華眼神一凝,冷冷地說道:“巡撫大人,綠營軍至少還要一個多時辰,才能趕到晉陽城。
屬下擔心趙鵬經受不住審訊,一會再招供就麻煩大了,不如咱們這就下達命令,讓他永遠閉嘴吧?”
“這…”
葉朝宗有些不忍心。
“巡撫大人,不能再猶豫了,否則就來不及了啊!”
朱慶華焦急地催促道。
“好吧!”
葉朝宗揉了一下發脹的腦袋,對著侍衛隊長無力地說道,“一定要做得隱蔽些,彆讓李昊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是,屬下親自去安排!”
侍衛隊長點了點頭,然後出門而去。
……
郡守衙門。
李昊在大廳裡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許誌遠滿頭大汗地過來彙報,趙鵬不願回答任何問題,拒絕招供。
“哼!他這是想要死扛著,等待葉朝宗前來搭救!”
李昊冷冷地說道,“那就用鞭子抽,坐老虎凳,灌辣椒水,我就不信他的身體是鐵打的!”
“這…”
許誌遠一臉為難地說道,“殿下,大虞律法嚴禁對命官刑訊逼供,以免屈打成招,這樣做恐怕不妥!”
顧念好金木蘭也在一旁,勸說李昊不要犯錯誤,到時候被葉朝宗抓到把柄就麻煩了!”
“許太守,趙鵬最在乎的,或者說最親的人是誰?”
李昊突然問道。
“趙鵬隻有一個獨生兒子,他最在乎的應該是這個兒子。”
許誌遠回答了一聲,不明白李昊要做什麼?
“去,把趙鵬的老婆、小妾和孩子,全都給我帶過來!”
李昊冷哼一聲,說道,“他不招供,本王就把他的女人孩子殺了!本王不信,他會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秦王殿下,趙鵬的夫人和兒子是無辜的,這樣做更不妥當,還請殿下三思啊!”
許誌遠彎腰說道。
“李昊,你不能這樣濫殺無辜,否則和那些貪官和壞人,又有什麼區彆啊?”
金木蘭有些氣憤地看著李昊。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本王心意已決,立刻去執行!”
李昊臉色一沉,對著許誌遠怒吼了一聲。
許誌遠無奈,隻好派人去了趙府。
很快,趙鵬的夫人、小妾,以及八歲的兒子,全都被帶進了衙門裡。
“走吧,本王親自去會會這個貪官!”
李昊站起身,讓人押解著趙鵬的家人,向著西側院臨時牢房走去。
“李昊,我反對你這麼做,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金木蘭跟在李昊身邊氣憤地勸說,卻被顧念暗暗拉住了。
“木蘭,殿下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