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太守府。
趙子安穿著一身官服,坐在府衙後院悠閒地品著茶。
這段時間,趙子安從一個新科進士,一躍成為位高權重的忻州太守,可謂是春風得意。
按照大虞官場規則,高中進士之人,一般都要先從縣城主官做起,最多擔任七品縣令。
不過,由於趙家成功抱上了太子李晟的大腿,趙子安直接被朝廷委任為了正五品的太守,青雲直上。
前幾天,趙子安扣押了薛濤和沈**兩人,運送往塞北的幾十馬車貨物,換了十二萬兩銀子獻給了李晟。
李晟大悅,特意派人傳達太子令,重重地嘉獎了趙子安。
通過這次扣押貨物,他不僅討好了太子李晟,還狠狠地報複了李昊前段時間對自己的羞辱。
而且,他還想讓自己苦苦追求的女神薛濤,看到自己的權勢和威風,從而心甘情願做自己的小妾。
“少爺,沈公子和薛小姐,在會客廳已經等候一個時辰了。”
這時,管家趙福進來彙報道,“那個沈公子大吵大鬨,還打了一名護衛,叫嚷著非要立刻見少爺!”
“大膽!”
聽到這話,趙子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沈**這個混蛋,以為這裡是神都城麼?竟敢在本公子府邸打人,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說完,趙子安猛地站起來向前院走去,冷聲吩咐道:“叫十個護衛過來,把這個姓沈的打出去!”
趙福答應一聲,立刻到西院喊護衛去了。
趙子安來到會客廳門口,特意整理了一下嶄新的官服和官帽,然後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趙子安,你終於敢露麵了啊!”
看到來人,沈**怒吼一聲站了起來。
“沈**,你一個低賤的草民,見到本太守為何不跪?”
趙子安居高臨下地看著沈**,一臉的傲然和不屑。
“趙子安,老子就連在九皇子麵前,都不用下跪行禮,你一個小小的太守,哪來的這麼大的臉?”
沈**不屑地呸了一聲,氣勢洶洶地指著趙子安的鼻子質問道:
“我們是合法的商人,又沒觸犯大虞律法,你憑什麼扣押我們的馬車和貨物?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忻州是本太守的地盤,本太守說你們違法那你們就違法了,本太守想扣押就扣押!”
趙子安神色無比倨傲,冷笑道,“你不用拿什麼九皇子來壓本太守,實話告訴你們,本太守就要要扣押他的貨物,他能奈我何?”
“你…行行,你牛逼,你厲害…”
沈**氣得臉色鐵青,綠豆眼一瞪,挑眉道,“我希望你過幾天見到秦王殿下,說話還敢這麼硬氣,嗬嗬…”
“笑話,彆說李昊他不敢來忻州了,就算他來了又能怎樣?”
趙子安無所畏懼地說道。
“趙子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歸還我們的貨物,放我們通行?”
薛濤皺著柳眉,俏臉含霜地看著趙子安。
“薛小姐,本太守對你愛慕已久了,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趙子安眼神色眯眯地打量著薛濤,陰惻惻地說道,“隻要薛小姐答應做本太守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聽到趙子安的話,薛濤頓時氣得銀牙咬碎,輕蔑地搖了搖頭。
“趙子安,沒想到你做了官之後,非但不為民做主,反而這樣無法無天,魚肉鄉裡,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沈**走到趙子安麵前,一臉玩味地說道:“姓趙的,你就連九皇子的女人都敢覬覦,簡直是色膽包天啊!”
“我好心警告你,和九皇子鬥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把東西還給我們,讓開道路,不然你會後悔的!”
“笑話!我們晉陽趙家,可是山西道第一門閥世家,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趙家一根指頭?”
趙子安根本沒把沈**的威脅放在心上,傲然地嗬嗬一笑。
“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沈**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給你講道理你不聽,看來隻有撞到南牆上,頭破血流的時候,你才能回頭了!”
說完,沈**就要帶著薛濤離開。
“站住!”
趙子安冷著臉說道,“姓沈的,你們打了本太守的護衛,就這樣想一走了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