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鐘意接過胡亂擦了擦眼角,小聲咕噥“我就是沒出息又怎樣。”
這玩意兒又不能吃。
顧元洲盯著她眼角看了會兒,動作這麼粗魯,本就泛紅的眼角被搓得更加紅了,倒像是他欺負了人一般。
顧元洲腦子裡莫名浮現出那晚的畫麵,倒也,確實,把人欺負了。
齊鐘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她的印象裡顧元洲不是什麼很有耐心的人,能在她身上花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估計是看在那晚發生的意外的份上,已經是破天荒了。
她誠懇地道了謝,下車離開。
顧元洲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慢慢走遠,示意歐陸開車回公司。
歐陸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自家老板略顯疲憊的神色,心裡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說出去估計不會有人信,堂堂顧氏總裁,傳說中活閻王的主,昨晚竟然在醫院充當了一夜陪護,今天一大早又推遲了兩個會,就為了親自將人送回來。
一晚沒睡好,工作狂魔現在又要回公司處理堆積的工作,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窮人的金錢,富人的時間。
如果這都不算愛。
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點?
歐陸在腦子裡回想了無數遍,也沒找到老板對齊小姐有意思的記憶。
身為江少的小舅舅,每次見到這個未來外甥媳婦,老板都是保持著基本禮儀淡淡地點個頭就算是打了招呼。
身為老板的貼身助理,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的時候他幾乎都跟著,壓根沒有見過多餘的互動。
隻有一次。
時間有點久遠,歐陸記憶有些模糊。
好像是齊小姐和江少吵了架,一個人坐在路邊的台階上生悶氣,冬日的冷風呼呼吹,齊小姐隻穿著一身單薄的長裙,在寒風中冷得縮成一團。
他看到時隨口說了句\”那不是齊小姐嗎\”,老板降下車窗看了眼,讓他下去送了件外套,聽說是和江少吵了架,又打電話把江少說了一通,讓人來把人接回去。
他當時以為老板是因為齊小姐是江少未婚妻才讓他去送的外套,現在想來,該不會是他自己心疼了吧?
顧家家規森嚴,不允許道德敗壞的子孫,喜歡的人是自個兒外甥媳婦,礙於兩人不合適的身份,老板隻能讓他去送外套,再打電話給江少去接人。
而他隻能遠遠看著,就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立場講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歐陸居然有些同情起自家老板了。
你也沒說你是個純愛戰神啊!
歐陸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見了自家老板淡漠矜貴的臉,一貫的雲淡風輕,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但這次歐陸卻品出了些彆樣的意味。
彆看這人表麵上多冷淡好像誰也不愛,實際上,玩暗戀的嘞。
嘖,好慘。
這時候,顧元洲突然抬起頭,凜冽的視線準確無誤地對上他眼睛,歐陸後背一涼,挺直腰杆,目視前方,頗為認真地開著車,仿佛剛剛隻是隨便一瞥。
顧元洲不知道短短幾分鐘,隨便的一眼,歐陸內心活動就這麼豐富,一晚沒怎麼睡,索性闔上眼假寐。
齊鐘意回到酒店打算先睡一覺,結果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床去附近的警局做了筆錄,將黃旭才的犯罪證據提交給警方。
有顧元洲的話在,齊鐘意並不擔心黃旭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
剛走進酒店,一條推送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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