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鐘意蕪無辜“我不知道啊。”
岑玉溪“??!”
“你詐我?!”
岑玉溪猛地起身,帶倒桌上精致的擺件,將周圍一眾顧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她狼狽地道了句歉,也不管裡頭還在換衣服的齊鐘晚,徑直往外走,一直到走進空無一人的消防通道才鬆了口氣。
“你到底想乾什麼?”她咬牙,齊鐘意這通電話果然沒那麼簡單。
但她沒想到,齊鐘意一個跌落泥沼的野鳳凰,居然一直在給人柔弱的錯覺,這朵柔弱小白花,她裝得未免也太像了。
“你就不怕我告訴元洲嗎?元洲要是知道你這副表裡不一的模樣,他還會關照你嗎?”
非但不會關照,還會因為被耍而生出惱意。
明明是在被威脅,齊鐘意卻不以為意,她揚起唇笑了。
“我又不會攔著岑小姐,你大可以去告訴他,隻是……你用的手機沒有通話自動錄音功能,我猜你也沒有錄音吧?”
“我這張電話卡又不在我名下,一會兒丟進下水道,人不知鬼不覺,誰能證明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至於那幾個壯漢,齊鐘意就更不擔心了,人是岑玉溪找來的綁架她的,她不可能自掘墳墓去告發這件事,除非她想進局子喝茶。
顯然,岑玉溪是不會的。
她自詡高貴,一心想要嫁給金字塔頂端的顧元洲,圈裡沒有什麼秘密,一旦被查,名聲很快便會掃地,顧家不可能要一個法製咖兒媳。
“相反,我手裡可是有不少岑小姐你雇人綁架我的證據……”
她看著眼前虎視眈眈不敢輕舉妄動的幾個男人,惡劣地勾起唇“你說,他是信我,還是你?”
“齊鐘意!”岑玉溪掐著手心拚命冷靜下來,“說吧,你要怎麼解決?”
怪她事先輕敵還技不如人,這個悶虧她認了。
齊鐘意鬆開手裡的刀子,開了免提“讓他們滾,之後也彆再讓人來找我麻煩,否則後果自負。”
岑玉溪一張漂亮的臉鐵青,唇色抿得發白“那我得先掛了,我跟他們不直接聯係。”
“ok。”
齊鐘意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收了刀,朝著呆愣在原地的幾個大男人揮了揮手,轉身往電梯走,背影瀟灑極了。
“???”
“不是,我們就這麼讓她走了?”有人發出靈魂拷問。
為首的人盯著手機沒說話,每一會兒便收到了行動取消的消息,錢依舊會打到他們賬上。
他這才收起手機“走吧,雇主都發話了,先去醫院給老三這腳看看,今天遭老罪了。”
被叫老三的人齜牙咧嘴。
可不是遭了老大的罪了嘛,這死娘們勁兒不是一般的大。
另一邊,齊鐘晚換了衣服出來,卻不見岑玉溪的人影。
旁邊的店員認得岑玉溪這個奢侈品店的常客,也認得她是齊家千金,殷勤地問她“齊小姐,這條裙子要給你包起來嗎?”
今天本是岑玉溪約她出來逛街,說讓她挑喜歡的,她買單,現在卻不見了人影。
齊鐘晚暗暗惱怒,岑玉溪該不會是故意耍它吧?
不過她現在也不缺一條裙子的錢,衝著店員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包起來吧。”
店員剛想說好,一道人影從門外進來。
“這條裙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