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人圍坐在齊鐘意身旁,一句接一句地跟她說著話,壓根不用她回答,仿佛要將這多年的愛一股腦兒地傳遞給她。
最後還是顧元洲特意交到歐陸打包的齊鐘意愛吃的那家店的粥送到了,路蕭才委婉提醒長輩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齊鐘意也需要吃飯休息,給她時間緩一緩。
路家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酒店。
路家人離開病房後,病房內隻剩下齊鐘意和顧元洲。
顧元洲將粥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蓋子,熱氣蒸騰中飄出淡淡的米香。
他拿起勺子吹涼了放到她唇邊:“吃點東西吧,你身體還虛弱。”
齊鐘意喝了幾口就喝不下了,頭有點暈。
顧元洲為她掖好被角:“那就睡一會兒吧。”
齊鐘意垂眸,腦子亂糟糟的:“睡不著。”
顧元洲知道她現在的心情:“為什麼睡不著,和我說說。”
齊鐘意聽他說完了圖彪當年做的事,覺得十分荒唐。
當年那場火災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差點顧元洲母親也死在那裡了,結果僅僅是一個男人對彆人妻子起了心思,心理變態之後造成的惡果。
她和路芷丟失的親情,和齊鐘晚被換走的人生,都是因為他的嫉妒,輕而易舉便將這麼多人的人生玩弄於股掌之間。
人命如此脆弱,又滑稽。
顧元洲握住她的手,無聲安慰。
當年的事無法挽回,他能做也隻想做的就是守護她往後的幸福。
過了會兒,顧元洲收到了警局那邊的消息。
“圖彪胃癌晚期是真的,就算不死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齊鐘意望著窗外暗下去的天色,有些可惜:“對他來講,活著才是痛苦的。”
可惜,依照法律,死刑跑不了。
顧元洲淡淡一笑,眼底閃過暗芒:“檢察院提起訴訟的這段時間時間偶然會延長也不是不可能。”
齊鐘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那就讓他活得久一點吧。”
最好是讓他痛苦不堪又無法死去,日日夜夜承受病痛的折磨,這才是報應,當年哪些無辜死去的人或許也能有點安慰吧。
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齊鐘意被接回到顧元洲的清水灣彆墅休養。
在清水灣的寧靜日子裡,齊鐘意漸漸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寧靜。
保姆阿姨天天變著法地給她做營養餐,短短十天齊鐘意就胖了三四斤。
路家人在此期間也沒有回去,買下了顧元洲旁邊的彆墅,日日過來探望。
因為怕齊鐘意不適應,商量好了等她徹底康複之後再帶她回京市的家看看,到時候給她辦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圖彪綁架了顧元洲等人的事鬨得太大,顧老爺子那邊瞞不過去,顧元洲被叫回了老宅。
上樓的時候,碰見了下來的顧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