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追求他,我會全心全意地支持你。”
虞冉對辛滿如此毫無保留的站隊顯得有些意外。
這份無需言語便主動表明的立場,讓她的內心湧動著暖流。
“你……
不會覺得我做得不對吧?”
虞冉心中隱隱有些好奇,辛滿會如何看待她過往的所作所為。
辛滿反問道,眉宇間帶著幾分輕鬆的笑意“怪你什麼?
是指之前那些事?”
看著虞冉微微點頭默認,辛滿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他。”
按理來說,考慮到辛滿與薛硯辭之間堅不可摧的情誼,虞冉以為辛滿會像鄒澤譯責備權曄那樣,對自己有所指責,她也早已做好了承受批評的心理準備。
然而,辛滿的回答卻讓她意外“雖然我不完全認同你的做法,但我並不怪你,我能理解那份身不由己。”
或許是因為身為醫生的職業敏感,又或者是長期作為虞冉主治醫師的了解,辛滿的同理心異常強大,他能更深切地感受到虞冉麵臨的困境與壓力。
“在那樣的環境中,真誠往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辛滿的目光溫柔地落在虞冉身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如果可以選擇,誰不願意簡簡單單、無憂無慮地生活呢?
那該有多美好,不是嗎?”
虞冉喉嚨處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哽咽,她努力克製著眼中的淚水,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向辛滿表達感激“謝謝你。”
這份感謝不僅僅是對辛滿話語的回應,更在虞冉心中悄然埋下了一個新的決定。
她抬頭,目光堅定地鎖定辛滿,緩緩啟齒“其實,我一直沒有忘記。”
“那一年……我沒有接受催眠。”
她的話語,仿佛打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接下來的日子裡,虞冉堅持每天給薛硯辭發送微信,探尋著哪怕一絲與他共度時光的可能。
然而,薛硯辭每次的回複總是如出一轍的“最近很忙”。
虞冉分辨不出這是事實還是推辭,但她除了耐心等待,彆無他法。
住院期間,辛滿和林驚蟄成為了她的常客,幾乎每日都來看望,即便虞冉僅住院兩日就已焦躁難耐,為了免遭非議,她還是遵醫囑,決定待滿一周。
第五個早晨,虞冉對著平淡無奇的病號餐,習慣性地拿起手機,再次向薛硯辭發出了邀約的信息。
信息剛剛發送,正當她準備放下手機時,薛硯辭的回複意外地迅速,甚至不待她反應,文字已然映入眼簾“抱歉,今天還是不行。”
虞冉禮貌回複,心中卻不免有些許失望,她等待了片刻,未見後續,心中明了薛硯辭多半不會再說什麼了。
她放下手機,輕輕端起那杯豆漿,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著,同時默數著出院的日子。
距離第七天越來越近,複查完畢便意味著重獲自由。
醫院的早餐對她而言索然無味,虞冉勉強嘗了幾口,便示意護工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