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紀回這個間歇性死心眼的關係,時杭把該說的事情都和他說過了。
然後紀回表示完蛋了,他大概能被這些秘密憋死。
時杭說我都忍了一兩百年了,不可能讓你不難受的。
是的,他越看紀回越覺得不順眼,決定把他抓過來幫自己乾活。
畢竟是同位體,儘管經曆不一樣導致性格也不儘相同,但他很清楚“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至於說“代行者”的事情麼……
“我現在隱約能看見你們的未來了,”時杭想了想,“雖然聽起來很厲害,但還是挺麻煩的。”
“懂的懂的,就是那種看到了既定結局的不爽感,”紀回也沒問自己是個什麼結局。他表示他很隨便,能活活,活不了就死。
時杭點頭:“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還挺艱難的。”紀回一時也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但還是挺有意思的吧?”
隻是安慰的話好像有點淺薄,但如果是羨慕……羨慕不來啊!當什麼boss完全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好嗎?多累啊。
想來對時杭來說也是這樣。
時杭想了想,覺得他這麼說也沒錯:“習慣了的話,也能苦中作樂一下。
然後紀回就哽住了。
“這不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嗎?”紀回的語氣帶著點抱怨,不過時杭完全不會誤會他的抱怨對象。
他隻是在替時杭不平。
那樣沉重的命運,居然壓在他一個“外人”身上。甚至於直到現在,時杭依舊背負著沉重的真相,並要為此打亂還算平靜的生活。
“人總是會變的。”時杭倒是早就看開了,“總之我覺得我做的還挺好吧?雖然比不過先烈,但總歸應該算不上丟人?”
“帥呆了好嗎?“紀回對他給予了極大的肯定,“不過聽你說的意思是,你大學沒畢業就穿越了?”
時杭哽住。
紀回:……
啊,居然還這麼在意嗎?
紀回:“……你要不要再考一次?高考時能用社會考生身份參加?”
時杭一拳砸在他頭頂。
這都出的什麼餿主意!他還是美國籍呢怎麼高考!
紀回抱著腦袋欲哭無淚,但心裡還在琢磨著這點事兒。
……他現在也能動用卡巴拉的部分款項了,以前的同學們也有留校深造的,應該能成吧?
怕什麼呢?是覺得自己沒做好嗎?紀回在心裡歎了口氣,心說原來換誰都會近鄉情怯呢。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