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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畢業之後都各自有了去處。
原本警校畢業後他們需要去各個部門實習,但他們因為成績過於優異,就被來挑人的部門帶走了。
然後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雙雙失蹤。
伊達航沒少抱怨這倆人一聲不吭就沒影兒了的事情,但實際上對於那兩人的去向,幾人心裡都有數。
結果沒到三個月,他們又出現了。
鬆田陣平看著茫然的降穀零和同樣茫然的諸伏景光,腦子裡也被問號塞滿。
“你們兩個不是準備去臥底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一次降穀零難得沒有和鬆田陣平嗆起來。
畢竟不管是誰,在封閉式培訓並被安排好假身份,甚至已經上手過之後,突然被告知他們要去臥底的組織已經沒了,都會和他一樣茫然。
培訓的時候教官一直在反複強調那個組織的龐大和黑暗,結果這才幾個月,就……就沒了?
諸伏景光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zero,至少那個組織確實是毀滅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再傷害到其他人。”
是好事,嗯。
——可是他真的感覺很奇怪啊!
“我回來了!”
白發的大妖依舊不喜歡走門,一腳踩在窗台上另一隻手去扶窗框。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動作整齊的先看向時杭,再轉頭看向鬆田陣平。
兩人的視線裡是明晃晃的震驚和不解。
“你怎麼還在?”降穀零又看向時杭,極其警惕的說道,“不是說有事先走了嗎?”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被諸伏景光捂住嘴拖了回去。
而諸伏景光這麼做,自然也是注意到鬆田陣平的動作了。
等時杭翻窗進屋之後,鬆田陣平極為自然的起身去關窗。
很明顯,這窗就是專門給時杭留的。
降穀零也不是傻子,在注意到這些之後,原本掙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接著更為激烈的掙紮了起來。
“唔唔唔唔!”這兩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然而除了依舊堅定捂著他嘴的幼馴染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理會他。
鬆田陣平的注意力更是被時杭袖口的血跡所吸引。
他皺著眉,伸手握住時杭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拉過來一點:
“你受傷了?”
時杭低頭看了一眼那點血跡,搖了搖頭:“沾的而已,那群幻術師過界了。”
居然把長生不老的念頭打到了他頭上。那他能慣著他們?
至於沾了血那純屬意外。他沒有潔癖,但也喜歡乾淨整潔。
他身上的衣服是羽毛變的,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魔法”改造了身體,血跡沾到羽毛上麵居然弄不掉了。
眼看著都晚上了,時杭也沒再繼續和那點汙漬較勁。
“幻術師?”鬆田陣平注意到了這個新鮮詞,“他們很厲害?”
“菜的不行,跟狗坐一桌。”時杭抽回自己的手,拉了拉那點染了紅色的衣袖,“臨死前給我的衣服上了點固色劑,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