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杭讓death報了警,沒過多久警察就來把那個悠悠醒轉的漫畫家帶走了。
“好,這樣就都解決了。”
“真有你的。”鬆田陣平不由感慨,“直接把製造問題的人解決了。”
“從源頭解決問題,拒絕拆東牆補西牆。”時杭用力點頭,“卡巴拉係統那個兩百年的補丁實在是沒法看了。”
雖然有惡心和限製卡俄斯的成分在,但補丁打到後來,規模已經由不得時杭控製了。
事實證明,想要解決一個問題,那還是得從根源處下手。不然隻是飲鴆止渴,問題越堆越多。
“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時杭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些打算。
他的計劃很多也很完善顧及到了方方麵麵,卻唯獨沒有算到鬆田陣平。
因為隻有“愛情”這倆字——或者說鬆田陣平的存在——對時杭來說才稱得上是完全的意外。
而鬆田陣平的存在,在他這個計劃當中並不能算得上妨礙,甚至於對他是很大的助益。
隻是,既然他們是愛人……
“大概是幾年之後,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時杭靠近了一點,小指勾上鬆田陣平的尾指,有些忐忑的說道,“……可能會暫時離開。”
鬆田陣平先是條件反射的握住時杭的手,接著很快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你要離開這個世界?”
眾所周知,時杭人在美國開會都能當天跑個來回和鬆田陣平一起睡覺。
所以這是得去多遠的地方才能讓他說一句“暫時離開”?
“……你猜的好準。”時杭有點幽怨,對象太聰明了也不好,一下就猜到了,他總不能撒謊,“總之就是一些遺留問題,不解決的話,發展到後來那大概就不隻是我們的問題了。”
他這話說得有點繞,但不止鬆田陣平聽懂了,萩原研二也聽懂了。
“很危險嗎?”萩原研二看著時杭,神色擔憂。
對此時杭也有些遲疑。
其實在剛開始構思這一局麵時,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對手活得真的很久,又勝在未知。
可來自未來的他自己,又給了他獲勝的信心。
那高懸於天際的金色豎瞳,正俯視著世間的一切愛恨。
——這就是他想要的、所能達成的未來嗎?
不,不是這樣。
或者說,不隻是這樣。
雖然時杭並不算謙遜,某種意義上甚至稱得上傲慢,但他絕無把旁人的痛苦當做戲劇的想法。
或者說,以前可能會有一點,現在完全沒有。
——所以,“我”是在看什麼呢?
就算他真的謀無遺計,又要如何去憑空想象從未有人涉及到的領域?
單憑想象是沒用的,所以時杭也沒有繼續和自己較勁,而是先回答了兩人的問題:
“放心,我已經能看到結果了,我當然會贏。”
這話沒毛病,雖然他還不能確信自己的計劃會不會百分百順利進行,但他確實看到了勝利的未來。
鬆田陣平皺眉,下意識覺得哪裡不對,但他還沒開口時杭就搶答了:“沒有隱瞞,我說的也都是真話!”
對於時杭的反應,鬆田陣平多少有些疑惑。
畢竟他倆各乾各的已經很久了。時杭說給他聽的那些森塔羅斯的事情,他也是儘量當故事去聽,心態平和的給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