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感想嗎?”時杭翻了一頁報紙,紙張晃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諸伏高明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時杭的神色微凝,但又很快恢複正常。
諸伏高明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突然有點想去考職業組了。”
“那你請假備考吧,在我家住幾天。”時杭笑著說道,“今年的考試還來得及?”
諸伏高明點點頭:“自然是來得及。”
“放心,在考試之前我會把事情都解決的。”時杭把報紙塞到他手裡,“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最好還是多出去走走。”
“你那兩個朋友還在外麵等著,聊一聊吧,我先走了,還有事情沒解決。”
他離開病房時還和捧著花的上原由衣打了個招呼,在目送兩人進入病房之後才看向正坐在椅子上的克裡納斯。
“走了。”
“情況並不嚴重。”克裡納斯攏了攏自己的長發,摘掉一隻耳機,微笑著對時杭說道,“boss可不要太內疚哦。”
時杭沉默片刻。
“我會內疚?”
克裡納斯點頭:“你會。”
她看著時杭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臉上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
“太廉價了。”時杭的聲音輕的像是幻覺,“誰都不需要這種沒有意義的內疚。”
他是如此,諸伏高明也是如此。
克裡納斯在目送時杭離開後,也沒有久留。
他們的boss還是一如既往的理智又心軟。
啊,真是熟悉的靠譜感,是還能再跟boss奮鬥個幾百年的感覺。
畢竟隻有理智的決策者難免會讓人心冷,而隻會心軟的話更是難成大事。
話說病房裡那一位應該也猜到了些前因後果吧?很難說boss是不是故意的。但如果boss真的是故意的……
夜鶯輕聲哼著歌兒,飛揚的旋律自她唇邊飄散。
總之她是猜不到boss到底想乾什麼啦。不過沒關係,boss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時杭一邊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人都坑順便罵一句那群人真是喪心病狂,另一邊還得研究這一把能弄下去多少人。
黑田兵衛昨天已經找他了,但是被時杭拒絕見麵。
說實話黑田兵衛也挺慌的。畢竟一來他沒想到公安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個篩子,二來他也沒想過那群人真的就這麼喪心病狂。
來了這麼一出,諸伏景光暴露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畢竟財閥能塞眼線進去就代表組織也行。
在時杭眼裡這家夥雖說偶爾有些不擇手段,但整體來說還算個人,所以時杭沒打算搞他。搞下來了他也不知道下一個怎麼樣,所以就這樣吧。
當然黑田兵衛還沒想過時杭剛放過他這碼事,主要是一般人也想不到真有人有這個能力和魄力去乾涉官員任免。
就連財閥也不行。
他們隻能靠威脅和彈劾。當然時杭的主要手段也差不多是這些,隻是相對隱蔽一些而已。
總之某人完全沒有被放過一馬的感覺,而是非常擔憂他接下來和時杭的合作。
時杭並不在他能要挾的範圍內,萬一關係惡化就不好辦了。畢竟像是時杭這種學識相對全麵的科學家還是很難找的。
這個時候時杭拒絕和他見麵也不是因為彆的,一來你想見就見,我成什麼了。二來六親不認的姿態要做足。
而諸伏高明這邊其實算是時杭玩的有點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