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時不察被格林維爾這個假未成年擺了一道。沒有實質性傷害,但確實是被大家集體看了樂子。
於是他對待格林維爾的態度就比較一般了。表麵上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還是很溫柔,但內心對這個孩子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
格林維爾倒是完全的無所謂,他愉快的在波本的安全屋(之一)裡躥來躥去,但很有分寸的不進行翻動,隻是看著。
“哇哦,你居然隻住這種獨臥的小公寓。”格林維爾興致勃勃的說道,然後指著地上擺著的吉他,“這個你會彈嗎?我想聽。”
安室透:……
煩了,怎麼會有人這麼自來熟。
“我沒時間。”安室透很自然的用任務進行推脫,“一會兒我就要出門,你怎麼辦?”他是絕對不可能帶上這家夥的。
“我也有自己的門路。”格林維爾跳到桌子上坐好,愉快的擺動著雙腿,“嘛,明天晚上見。”
格林維爾說的門路就是……
“你真的搞不到嗎?”格倫維爾蹲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玩貪吃蛇的時杭。
“搞的到。”時杭淡定的說道,“但是要的太急了,今天不行。”
“那我再等等。”格倫維爾倒是不著急,“那個齊寧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時杭沉默了一會兒:“……先瞞著,我不太確定能不能行。”
他少有這麼不確定的時候,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想要試一試。就算他對齊寧這個個體沒什麼太深的印象,但為了他過去的疑問與堅守,他還是想嘗試一下。
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總要試試。
自末世行來,他已經不會在意事情的結果了。因為無論結果如何,有的事情總得去做。
格林維爾支著下巴,歪著頭看他。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他自己已經不想活了呢?”
“想過,但是……”
“總得試試。”時杭推開辦公椅,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天空上的雲彩,“我也不是無所不能,但這不耽誤我進行嘗試。”
他也並非無所不知。其實他很難理解很多人的信仰和堅持,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為此感動。
“我做我的,他選他的。”時杭笑了笑,“這不衝突。”
“你總是想要更好的結果。”格林維爾也算是很了解時杭此人了,不過他是完全理解不了時杭這種性格,“就算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甚至於那些人都不清楚你做了什麼……不過沒關係。”
格林維爾從椅子上跳下來,拍了拍衣擺,聳了下肩:“誰讓你是我們的boss呢?”
這算是完美主義嗎?
不過沒關係啦,雖然他沒辦法理解這家夥的堅持,但是他會好好看著這家夥走下去的。
無論前方是新生還是毀滅,他都會認真看著。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到他甘心俯首稱臣,隻為了親眼見證屬於「時杭」的一切。
時杭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
看他熱鬨、等他去死的人太多了,像是格林維爾這種隻是旁觀,偶爾還來幫個忙的都屬於有道德的家夥,他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那我走了。”格林維爾一抹臉給自己換了個造型,變成了個黑發的青年女性,一身職業西裝,步履從容的道彆離開。
和他擦肩而過的金發青年目不斜視的盯著手裡的藍莓蛋糕,拿著叉子的手都快揮舞出殘影來,那個八寸的藍莓蛋糕飛速減少著。
“boss。”
希拉把最後一口藍莓蛋糕塞進嘴裡,把蛋糕的紙托和叉子丟進垃圾桶,走到時杭身側站定。
“酒廠的實驗室我去過了,但是沒找到您要我找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