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回最近很忙,而且他一直在懷疑自己到底在忙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時杭一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所以安排了一堆可能需要他做的事務。
這都不算什麼大問題,一邊做備忘錄上的待辦事項一邊打勾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問題在於,有的事情他就是磨洋工啊!
比如說和公安合作的事情,公安的會議是來來回回的開——這個和紀回關係不大。
但是公安那邊開完會,風見裕也就要來和紀回對接條款。
紀回拿了新的文件,就要一條一條的核對,然後再逐條分析是什麼意思,組合起來又是什麼意思。
一點都不能疏忽。
所以紀回有什麼感想?紀回想死。
這種浪費時間且浪費生命的工作,也就適合代行者去做了——難怪他必須成為代行者,是為了更好的打工,是吧!?
好在還有諸伏景光在,每次紀回工作到從嘴裡吐出不明白色霧氣時,諸伏景光安慰他幾句,他就又爬起來了。
原諒這個世界三分鐘jpg
“還沒有敲定最終方案嗎?”諸伏景光看著紀回又一次紮進文件海當中,多少有些無言以對。
彆說紀回這個處理文件的了,就連他這個圍觀的都覺得磨蹭。
“其實繼續磨也沒問題。”紀回抬起頭,怨念的說道,“組織那邊應該有變動了,不如說他們這麼久沒出問題才奇怪。”
就伯特倫斯搞的那麼多事,組織boss一定是出事了,搞不好內部亂成一鍋粥,都開始搶地盤了。
“朗姆畢竟謹慎。”諸伏景光的笑容依舊溫柔,隻是說出口的話就不像那麼回事了,“前幾天他還聯係我,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紀回一下子來了精神:“都到這一步了嗎?”
想也知道朗姆不至於沒腦子到要幫諸伏景光奪時杭的權(不如說他根本不信諸伏景光的地位有多高),那這個“幫助”就很有意思了。
“他想對琴酒動手。”諸伏景光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組織高層應該是出問題了。”
“釣一下吧。”紀回想了想,“彆太積極,琴酒那邊想對付也不容易。”
畢竟單人目標小不說,武力值還高,冷不防跑出來給你一梭子也夠受的。
“我也是這個想法。”諸伏景光點頭,“朗姆應該也沒什麼把握,隻是試探。”
他可不信朗姆現在就想乾掉琴酒上位當boss。一來琴酒這把刀確實很好用,二來現在就上位,他會損失很多利益。
“挾天子以令諸侯,”諸伏景光思考了一下,覺得應該是這樣,“朗姆不會是掌握了boss發言的渠道吧?”
“不能拖太久。”紀回乾脆把文件放下來,嘴角壓平,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桌麵,“看來要拜托昭先生出麵了。”
時間一長鬼知道朗姆會不會真的成功上位。雖然老板說他有後手能毀掉研究數據加上乾掉任何一個人,但紀回覺得吧,他們還是儘快把事情解決更好一些。
“要向公安施壓嗎?”諸伏景光的心情難免有些奇怪。
畢竟是他“跳槽”之前任職的地方,而且他依舊沒有背棄自己的的理想和誓言——不如說是他的前同事中有人背棄了這份誓言,讓他選擇離開。
“這說法不太委婉。”紀回笑了起來,“我們那叫什麼來著,磋商。”
甭管過程多混亂,說就是磋商。
至於磋商的方式……麵談的話果然更方便威逼利誘呢。
公安內部進行了又一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