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回在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算借著挑釁朗姆的機會試探對方真假的時候,腦海當中也有一絲猶豫,但隻是一閃即逝。
雖然他沒有辦法直接開口發信號。
雖然他也不知道諸伏景光具體在哪個位置。
但是就像是最佳的狙擊點隻有那一個一樣,諸伏景光也是獨一無二的。
他相信這位身經百戰的狙擊手,永遠都會是他最可靠的戰友。
他相信諸伏景光一定能看懂他的意思,就像是他們兩個靠眼神就能交流一樣。
當他對著朗姆露出了挑釁的笑容,抬起手對著自己的腦袋比了個開槍的手勢時,狙擊槍的子彈如他所想,穿過他刻意留出的空隙射向了假的朗姆。
紀回幾乎抑製不住臉上的笑容。
果然,果然他們默契到不需要任何交流!
紀回感受到了自己胸膛當中難以抑製的興奮。好在景光不在現場,不然他根本藏不住!
冷靜點,他想。
回去的車上,紀回戴著一次性口罩,借口自己不想露臉,把泛紅的臉頰藏在口罩後邊。免得自己看上去像個變態。
見朗姆之前他剛勉強平複了心情,結果朗姆兩句話就讓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剛才的那一槍。
因為貝爾摩德的關係,朗姆其實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發花癡,但還是結結實實愣了一下。
因為和那些人有些扭曲的戀慕和期待不同,紀回看起來是真的單純戀愛腦……
朗姆沒法理解。
他知道如何利用感情,也擅長這些,更是見多了被利用之後一蹶不振的。但他是真的沒見過紀回這種型號的戀愛腦。
什麼叫“他利用我是因為愛我”?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所以你找我乾什麼?”紀回搓了搓臉,收起自己看起來有點傻缺的表情,問。
不行,還是想樂。
算了,事到如今他也不用藏了。
於是還打算提條件的朗姆就看到了一個不知道在笑什麼的傻狗。
朗姆:……
他現在申請換人還來得及嗎?
鬆田陣平正在思考人生。
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簡單點說就是有人失戀了想要報複全世界,所以在商場裝了炸彈,揚言要報複全世界。
儘管世界意識已經強行讓人們忽視了前幾天發生的災難,但在那場災難當中失蹤的人並不會憑空出現。
而這個男人的女朋友,並沒有甩了他,而是單純的迷失在了精神空間中。
「雖然我總說最好讓人類吃個教訓」在一起複盤有關森塔羅斯的一切時,時杭是這麼說的「但那些人並沒有享受過這些舉動帶來的利益」
「所以,因此招致的災難也不該降臨在他們頭上」
「所以那些都是氣話嗎?」鬆田陣平覺得有些好笑。
時杭打了個滾,把臉埋在臂彎裡「……你要允許我也想點陰暗的事情」
「這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鬆田陣平不以為意「把這種事情也攬到身上,不累嗎?」
「但我不能這麼做」時杭又滾回來,抬眼看著他「精神世界確實很複雜,但隻要我願意,他們是可以慢慢回歸的」隻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