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拔斯,”遠處另一嵐族不朽飛了過來,指著一片區域,“我們就巡邏這一片區域吧。”
“蘭廷斯。”阿拔斯露出一絲笑意,對著過來的嵐族不朽笑了笑。
阿拔斯和蘭廷斯,本來就是好友,能和蘭廷斯一起巡視這一片的區域,阿拔斯自然是高興的。
蝶聖使雖然沒有惱怒沒有找到闖入者的蹤跡,但很快就有了應對,這一片區域的所有不朽神靈都不能繼續留在生命星球上,而是要在不同的星球之間巡邏;界主也禁止離開生命星球。
這樣保證了闖入者的繼續遷移變動位置,也可以讓不朽神靈們之間互相監視。
找不出,不代表蝶聖使不能肯定闖入者的大致範圍,這是一個很容易界定的區域,
在這片區域的生命,其實都有嫌疑。
蘭廷斯靠近了阿拔斯,兩個一起巡視著這片星宇“蝶聖使真是高明,讓我們巡視這一片區域,那個闖入者恰好也在這一片區域,這是最高明不過的做法了。”
阿拔斯則是一臉憂愁的模樣“聽說還有闖入者還有靈魂控製的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嵐族的一些極密將要泄露出去不說,我族也缺乏針對靈魂修煉者的手段啊。”
“就是怕這個。”蘭廷斯也是一臉愁苦模樣。
嵐族,是沒有性彆的,在某種程度上,嵐族的梯級構成就好似蟲族一樣,常規意義上的“嵐族”其實是戰鬥類的嵐族生命,叫做“刃者”,其意義為創始者安沙的刀刃,天生擁有更強壯的體魄,更適合修煉戰鬥的身體構造,在感悟法則上,也更有優勢。
另外一類專職繁育的則是“牧者”,在嵐族的文化當中,靈魂是漂泊無法安定的,而生育則是安寧了漂泊不安的靈魂,為靈魂找到了居所,在嵐族文化當中,‘牧’是機具神聖信號的符號,是不容玷汙的神聖者才能掌握有的字樣,是安沙在凡間的引路者。
嵐族生命在胚胎時期就已經確定了哪一種將會被分為成為刃者,哪一種會被分化成為牧者,刃者像是從蠶繭當中孵化出來的成熟個體,牧者則相對臃腫,也沒有翅膀,會定期采集刃者成熟後會分泌的一種腺液體,用來孵化繁衍後代——有許多嵐族刃者,數代的父者不同,而母為同一個,所以古恩覺得嵐族,和蟲族是有些相像的,不同在於牧者孕育一個生命,需要成千上萬年,受孕率也很低,加之孕育時間長,不是宇宙級的牧者,還不敢懷孕,否則可能到死都無法受孕,受孕了也難以在大限到來之前完成生育。
倘若不是沒有不朽的牧者的話,這個比例可能還會放大,牧者突破不朽,就會自然而然的變得瘦削,長出翅膀,成為刃者。
則是嵐族發展受到桎梏的一個重要原因。
牧者的崇高地位,讓突破不朽從牧者變為刃者的被視為了“竊取靈魂的自私的長生”,是劣化,連普通的不朽嵐族刃者都受到了波及,在嵐族曆史43萬紀元的歲月當中,有超過7萬紀元的曆史,都是一些嵐族不朽在消除打壓牧者文化,牧者占據主導地位的時候,突破不朽本來就難,還要受到各種限製,葬送了許多本來有潛力的嵐族生命,隻有極少數才能突破不朽——而那時候偏偏又是嵐族疆域最不擁擠的時代。
之所以用了長達7萬紀元的歲月才找到平衡,便是因為一切繁育,都倚靠牧者,牧者則是能在蘊養的過程,將部分自己的修煉心得感悟和認知灌注到胚胎當中。
所以嵐族才湧現了諸多不朽和界主,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自然越走越高,這也包括了對牧者文化那種強烈無比的崇拜和對不朽的唾棄。
要活得久,起碼是域主和界主,有足夠長的壽命,才能逐漸扭轉生來就具有這種根深蒂固思想的新生嵐族。
而任何一個種族,域主和界主都已經是金字塔的尖端了,少得可憐,嵐族生育艱難,種種因素,導致了嵐族浪費了最黃金的七億年。
不是躲在這種地方,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夠承受得住在起步階段這樣可怕的七億年內耗,帶來的後果便是嵐族在靈魂秘法方麵的缺失,底蘊嚴重不足,嵐族雖然走向了正軌,但創始者安沙的神話還在口口相傳,靈魂就成為了禁忌,直到有聖使走出嵐族疆域,才開始重視這方麵的修煉。
但結果嘛……
嵐族不朽平庸的靈魂防禦能力和意誌給了古恩深刻的影響。
也許是同時想到了這裡,阿拔斯和蘭廷斯都有些沉默,一邊沿著固定的巡邏區域緩慢的飛行,一邊各自思考著,好一會兒蘭廷斯才開口道“其實倒也不必太過擔心,聖使的意思是,所有的嵐族界主,再走一遭熱能光環,靈魂有異,立馬就能查出來,如果這樣也查不到,那就說明闖入者沒有混入界主群當中。
“對於我們這些不朽,也有兩套方案,其一,就是搜查世界戒指,防止躲藏其中,其二,安排阿德南都聖使領銜,挨個進入神國當中同步搜查,杜絕潛藏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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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拔斯對這樣的舉動倒是不怎麼排斥,嵐族不朽大多都很貧窮,嵐族疆域的資源就這麼多,大多數嵐族不朽都不具備獨自進入炎煜霞光冒險的資本,彆說高等資源了,一些在界主的世界內孕育的特殊物質都會被好好看護,視作一種族群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