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摨王絕不簡單,他比較那些積年的強者,算是年輕。
同那些那些年輕的生命相比,他又已經有了足夠的沉澱積累,世間的萬物變化已經難再激起他心智上的變化。
他仍然還能背負天才之名,在一萬紀元的時間內依然有可能取得長足的進步。
連他過關都這樣艱難,諸王都不由得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
就在諸王思索如何應對秘紋圖之時,古恩抬起了手指,一點神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特彆的秘紋圖,我也想討教一二。”
話音剛落,一點神光迸射,以桜蠜王都有些來不及反應的速度直接穿透了雲獸秘紋圖,在邊緣部位留下了一個傷而不愈的洞口。
桜蠜王神色更加興奮了起來,目光有如實質,讓整個蟄星台的朦朧星光都如同星辰一般沉重,哪怕封王強者也感覺到了一絲漸起的壓力。
古恩又是一指點出,在避之不及的雲獸秘紋圖另一邊緣又點出一個洞口,大多數生命疑惑不解,隻有敖王等少數生命露出了一絲奇色。
下一瞬,兩點之間一條清晰的線出現,直接讓一個完整的秘紋圖變成了兩部分,雖然那一絲縫隙無比渺小,但實質卻形成了另外一個時空,堪比一個微型的恒星係的距離,即便是封王也需要時間才能飛越。
兩截秘紋圖獸屍體之間的聯係太遙遠,不由自主的就崩潰了,開始朝著法則絲線的原始態回歸。
比之十摨王勝,古恩是徹底破了這一招。
“時空之道!”
“竟然是這般艱難的道路。”
敬意油然而生,隻有極個彆封王能夠察覺那一絲縫隙當中時空實際上是有主次的,並非時空共濟,繞是如此,這也足夠讓他們敬,甚至畏了。
一個獨一無二。
一個艱難之路。
蟄星台上天才強者如雲,仍有陪襯之感。
“好,夢手王,再看看我這一招如何。”
桜蠜王坐著的身子直起了一些,龍軀似盤似靠的貼近座椅,伸爪一模,什麼秘紋圖、時空縫隙都被抹除,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法則絲線從桜蠜王身上湧出,瞬間籠罩了整個蟄星台,一個灰藍色的空間形成,一朵朵近似櫻花但卻簇擁在一起拳頭大小的花團從上到下的飄落,一片片花瓣飛向遠處,讓法則絲線隱匿在空間深處,散發著絲絲神秘永恒的氣息。
竟然是動用了重寶一類的寶物!
“竟然動用了‘桜柊璽’,領域類重寶,何等難得!何等威力!一出手就是三大絕技之一的‘花逢走獸宇’,我亦有許多年未見桜蠜王動用這些絕技了。”
敖王毫無落入戰場的緊張和害怕,反而隻有期待和向往。
桜蠜王雖名動宇宙,但已經許多紀元沒有在外行走,在族中也是深居簡出,其真實實力,較之無儘歲月前有了何等蛻變,仍是個迷。
“不過夢手王也是以珍奇寶物聞名,傳說他就有一件領域類重寶,這下有意思了。”
其餘諸王經過一開始的有些慌亂,也鎮定了下來,這裡是塹山脈,銀冕龍族要是有想法他們再怎麼防備也沒轍,反而是這一切磋就升級到近乎決戰的比較更有意思。
“花逢走獸宇?桜蠜王真是看得起我。”
古恩向前一步,手中一片銀色塵光凝集,相距就在十幾步外的依然穩坐在位被花雨籠罩如同花之帝王的桜蠜王看了過來,頓時花瓣飄落之處,無數法則絲線纏繞,一隻顏色豔麗的生龍活虎的走獸一躍而出,幾乎已經看不出其秘紋圖的痕跡,朝著古恩撲了過來,古恩手中銀光彙聚成矛,猛然刺出,一點銀光穿透花宇,將這一秘紋圖釘在了虛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