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你覺得此峰如何?”
聽陳友諒故意提起,林逍遙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抬頭看向了他所指的那座山峰。
此峰高聳巍峨,直插雲霄,幾乎比玄陽宗的任何一座山峰都要高,整個山體更是籠罩著絢麗霞光,宛若一座仙山立於此地。
而且,林逍遙還清晰的感知到那山峰上有多股強大的氣息,每一股都是渡劫境。
有一說一,這座山峰很不簡單。
“林師兄可知這山峰是誰的修煉之地?”沉默中,陳友善又開口說了一句,嘴角的戲謔意味更濃了。
不待林逍遙開口,那陳友諒便折扇一搖,玩味一笑,又道:“此峰名為玄女峰,乃是我玄陽宗玄女之體獨屬的修煉之峰。”
不需陳友諒繼續說,林逍遙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毫無疑問,便是薛清霜,那個被他拿下一血的女子,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得上是他曾經的初戀。
恍惚間,林逍遙似是能透過那氤氳縹緲的雲霧,看到傲立於山巔之上薛清霜的身影,身負玄女之體的她,聖潔無暇,清冷絕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的表情,像是在俯瞰眾生。
“林師兄有何感想?”見林逍遙沉默不語,陳友善又是戲虐一笑,“如今隻能仰望著自己昔日的戀人,這種感覺,應該是刻骨銘心的吧!”
林逍遙仍舊默然,似是沒聽到陳友善的話一般,隻是靜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旁邊,陳友善再次瞥了林逍遙一眼,嘴角依舊掛著絲毫不加掩飾的玩味笑容,輕搖著折扇,轉身朝前走去,“林師兄,走吧,如今你雖然能夠修行了,但你的身份和修為與玄女之體卻是天差地彆,就莫要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免得貽笑大方。”
聞言,林逍遙絲毫沒有反駁,更沒有跟陳友善理論,因為他覺得完全沒必要,覺醒的玄女之體是很強,但他的陰陽道體弱嗎?終有一日,他的陰陽道體也會覺醒,屆時,玄女之體在他麵前又算得了什麼?他林逍遙,並不弱於人!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如今的陳友善,在他眼中啥也不是,隻是一個坐井觀天、自以為是的大傻叉,他不屑與之爭論什麼。
然而,他的忍耐,卻成了陳友善猖獗的資本,一路上的冷嘲熱諷,就沒有斷過,蹦噠的那叫一個歡一個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蹦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呢。
“切,就算你重塑了丹田、現在能修煉了又如何?你在我眼中,依舊是個笑話。”
“至於神劍宗,就是個更大的笑話,五宗吊車尾的存在,如何能與我玄陽宗相提並論?”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難怪,廢物始終是廢物嘛。”
“......”
一路的冷嘲熱諷中,陳友善終究是將林逍遙領到了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峰麵前,站定後,他這才折扇一合指向山頂,看著林逍遙很是隨意的說了一句,“新月閣就在那上麵。”
林逍遙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要徑直往山峰上走去,卻被陳友諒給喊住了。
“林師兄彆著急走啊!咱們也算是師兄弟,這麼久沒見,理當敘敘舊才是啊!”說話間,陳友善折扇一伸,攔在了林逍遙的身前,就跟大半年前林逍遙被攆出玄陽宗時一模一樣,就連臉上的戲謔和玩味之色都沒有變。
“敘舊?”林逍遙強忍著心中怒火,淡淡瞥了陳友善一眼。
“我聽說你們神劍宗有三大符篆,好像叫什麼鎮元符、神行符和禦雷符對吧。”
“有,你待如何。”林逍遙饒是強忍著,此刻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所以語氣微微冷了一分。
而陳友善卻絲毫沒有察覺,更是頗具玩味地看著林逍遙道:“不如何,就是想從林師兄這裡拿一道來玩玩而已,不曉得林師兄你願不願意。”
“三百萬靈石,三大符篆,無不奉上。”林逍遙淡淡道。
“三百萬?”聽到這話,陳友善那張帶著戲謔玩味笑容的臉,瞬間就陰冷了下來,“你也敢要!”
他又不是真傻,如何看不出林逍遙是在戲耍他,據他所知,神劍宗的三大符篆,加起來也才幾十萬靈石而已。
“買不起就彆買,三大符篆在我這裡就這個價。”說著,林逍遙就要邁步離開。
“站住,在我玄陽宗的地盤上也敢戲弄於我,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你離開嗎?”陳友善冷叱一聲,一步橫跨而出,再次攔在了林逍遙的身前,目光冰冷的盯著他,“林逍遙,看來你到現在都沒有長記性,還是那般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看來我今日很有必要讓你認個清楚。”
冷語中,陳友善的身上轟的一聲,法相境二重的氣勢轟然爆發,朝著林逍遙碾壓而去。
也難怪他會如此囂張,法相境的修為的確比林逍遙的元嬰境大圓滿要高不少。
然而,在他法相境二重的氣勢威壓下,林逍遙卻巋然未動,如一尊雕像般佇立在原地。
見狀,陳友善的麵色徹底冷了下來,當即一掌橫推。
林逍遙亦是麵色一冷,往側一步,宛若幻影爆起,輕鬆地躲過了陳友善打來的一掌,而他也在同一時間掄起了巴掌,朝著陳友善那張白皙的臉龐就狠狠的扇了過去。
“啪——!”
巴掌聲很是清脆響亮,剛剛還蹦噠得要上天與太陽肩並肩的陳友善,現在卻被林逍遙一巴掌打翻在地,整張白皙的臉龐,都被林逍遙給呼歪了,還有一顆槽牙掉了出來。
這一刻,陳友善被打得懵逼了,他如何會想到,自己堂堂法相境二重的實力,竟然在林逍遙這個元嬰境大圓滿實力的人手裡如此不堪一擊,一個大比兜就將他打翻了。
就在他呆愣之際,林逍遙已經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腰帶,掄起就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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