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亭一開始應該在忙,所以沒及時回他。
穆良亭拒絕了他的好友申請,哪怕他附上了是因為小雪痛經的正事。
是因為沒用。
路成楓眯了眯眼。
沒用難道就不作為了嗎?
可穆良亭是她的親人,怎麼會忍心看著她難受?
難道沒用是真的沒用嗎?
不行,得研究一下有沒有什麼能幫助她緩解疼痛的。
穆雅琪說了,強效的特效藥會有用,也就是說,這個藥物或許是已經存在的,隻是他這裡可能沒有。
怎麼辦,有點想帶著她回家了。
不行,她本來就難受,現在趕路的話,隻會更難受。
而且如穆良亭所說的話,隻有這麼兩天的時間,那等他們到家了以後她也沒那麼嚴重了。
在家養身體不如在這裡養的快,恢複的好。
這樣想的話,不劃算。
穆良亭第二次很快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應該是想讓他不要繼續糾纏。
不然穆良亭拒絕一次,就會收到一次,拒絕第二次就會收到下一次。
那可太麻煩了。
至於“吃多少藥都可以,人不會有事”、“在她意識混沌時針灸,可能會收到她的毒手”、“身體狀況複雜,不是他能管的事”
路成楓看了一眼眼前穆雅琪那略顯不安的睡顏。
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眼前人曾吃過的苦,受過的傷,遠不止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心中泛起麻麻的陣痛感,像針錐刺痛一樣,路成楓凝了凝眉,麵色逐漸沉重起來。
穆良亭說,熱水,充足的睡眠。
路成楓出門去拿了保溫杯,裝滿了溫水後回來,放到床頭櫃上。
路成楓又看了一眼穆雅琪,忍不住輕撫上她的眉頭。
穆雅琪無意識輕哼了一聲,隨即呼吸變得略顯急促起來,斷斷續續的,不似剛才那般平穩,但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路成楓忙抬起另一手輕撫她的肩膀,柔聲哄道“我在,沒事,我在,很快就好了。”
穆雅琪的額頭輕輕蹭了一下路成楓的手,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受傷的小獸,在困境中本能地發出低吟,嬌嗔中帶著依賴。
那哼唧呻吟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又混雜著難以言喻的難受,仿佛生命在脆弱與堅韌之間徘徊。
路成楓的心瞬間變得更加柔軟,他微微俯身,輕聲低語“沒事的,我在。”
穆雅琪依舊呼吸不穩,但總歸沒有繼續往壞處發展。
路成楓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肩頭,試圖讓她感受到安全感。
大概十幾分鐘後,穆雅琪才逐漸恢複平靜。
路成楓悄悄鬆了口氣,試探著將手收回來。
成功收回來了。
路成楓終於放下心來,但也隻是暫時的。
他依舊看著穆雅琪的睡顏,半點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就這麼入神地看了她一下午。
林芝那邊,終於吃了一頓飽飯後,美美的準備去開會。
今下午的心情好,原定於七點開的會定在了六點半。
早公布完的話,眾人可以早回去收拾東西搬行李。
明天就要到新的崗位上班了。